就连大老板,也是左右摇摆,举棋不定。”
“外公,我不会改的。”安江沉默一下后,缓缓道:“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不怕。”
“你小子。”贺老爷子哑然失笑,摇摇头道:“说你是安大胆都说错了,应该说你是安天胆,胆大包天!”
安江跟着笑了起来,然后郑重其事道:“老爷子,既然是要动手术,那就要趁早,时间越晚,破坏性越大。如果不能适应经济改革的速度,那就会出现制约发展的情况,也会让不满的情绪越来越高涨,如果继续发酵,一旦爆发,那就真的是没法安定团结了!到时候,就算是想办法把矛盾转移出去,哪怕是动用海上的这个大杀器,也是扬汤止沸,饮鸩止渴,短暂辉煌后,就要黯然落幕,什么都改变不了。”
贺老爷子暗暗吃了一惊,然后眉头微皱,向安江叮嘱道:“小江,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乱讲,言多必失,会吃大亏的。”
“老爷子,只要是问心无愧,我怕什么言多必失、秋后算账,提前解决问题,总归是破坏力最小的办法。”安江坦然一笑,直言不讳的继续道:“群众都已经过河了,如果我们还非得在河里待着摸石头,那就是愚蠢了。”
“你……”贺老爷子听着这话,苦笑摇摇头,道:“你啊,我看你是有些理想主义者了,应该去搞搞艺术创作,不该来从事政治。政治是投机游戏,是理性的,也是残酷的,更是冷血的,浪漫主义和理想主义是站不住脚的。”
“但没有浪漫主义和理想主义,就只能是政客,是政治人,而不是政治家。”安江轻笑着打趣了一句。
“臭小子,你还想做政治家,我都不敢这么自居。”贺老爷子哑然失笑,笑骂一句,然后道:“挂了这个电话,你那些歪理不要到处去讲,在风口浪尖上了,就更要低调小心,不要一片好心,结果被人当成了棋子。”
“谢谢外公,我知道了。”安江明白贺老的良苦用心,点头称是。
不过,贺老爷子的这句话,却是让他嗅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味道。
老爷子这好像不是在做说客。
当即,他便向贺老爷子小心翼翼道:“老爷子,是不是有啥变化啊?”
“嗅觉够敏锐的!你小子运气好,有人帮你说情……”贺老爷子轻笑一声,缓缓道:“上面决定了,先拿琅琊做试点,看看你这个干部考核机制到底成效怎么样,如果成效可以的话,再逐级推进,稳扎稳打。通知过段时间就会下发到齐鲁省,你可以放开胆子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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