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然后慢慢地用手抚平。
气氛有些尴尬,赵军忙夸张援民,道:“大哥,我才发现你挺厉害啊,认识这么多字呢。”
“嘿,兄弟,你是不知道啊……”
张援民刚要吹嘘,却被小铃铛打断,只听小丫头道:“叔,那都是我教他的,就一句话没教他,我以为他能认识呢,他还念错了。人家魏延是要兵出子午谷,他给你念的是子牛谷。”
这下子,气氛更尴尬了。
赵军没读过什么书,这爷俩说的到底是什么谷,他也不知道,他也没法劝。
“你这孩子……痛快儿写你作业得了!”张援民指着小姑娘,佯怒道:“一天天的,写作业也不好好写,大人哪儿有事,你哪块儿到。”
“我……”小铃铛气结语塞,但这年头,这么点儿的孩子是不敢跟大人犟嘴的,她只拽过旁边的书包,把小人书往包里一塞,意思是我不给你看了。
张援民见状,心里很不舒服,有一种失去生命中最重要东西的感觉。
但赵军还在,他只能对赵军说:“兄弟,大哥琢磨好了,有些时候啊,太稳妥了也有意外,不如干脆就嘁哩喀喳的。”
“大哥,你又要干啥啊?”赵军试探性地问道。
张援民道:“兄弟,你要信我的,过两天你跟我走,大哥我黄鼠狼掀门帘子,给你露一小手。”
“跟你上哪儿啊?”
“找个黑瞎子仓!”张援民昂着头,努着嘴,一手挑着大拇指,对赵军说:“甭管天仓子、地仓子,大哥都有招儿,你就瞧好吧。”
张援民此话一出,还不等赵军说话,那在外屋做饭的杨玉凤瞬间冲了进来。
杨玉凤手里拿着烧的发红的炉钩子,指着张援民,吼道:“我告诉你,大裤裆,你再敢捅咕黑瞎子,你就别回这个家了。”
被炉钩子一指,张援民瞬间往后一栽,整个人靠在炕柜上,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杨玉凤又把头一拧,朝小铃铛喝道:“这丫头你也是,非整那破书回来给他看。看,看,都看出啥来了?”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小姑娘那叫一个委屈,虽然她嗓门没杨玉凤大,但仍扯着嗓子道:“我这不都是为了我爸么,你天天说我爸在家就寻思扯犊子的事儿,我就管我同学借书,不是想让他能看书解个闷儿吗?”
孩子一着急,连她妈骂她爸的话都学出来了,紧接着小丫头拍案而起,两步走到炕柜前,在张援民眼皮子底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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