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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喝。”赵军打开茶缸盖,咕咚、咕咚就是几大口,看的张利福、蔡芳面露喜色。
他们家穷,来客人都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招待,生怕怠慢了客人。
一年到头整点白糖,就拿回来那天,让孩子们蘸了点吃。剩下的,全都拿来招待人了。
刚才为了让这缸子糖水更甜,蔡芳更是直接往糖罐子里倒的温水,把那罐子里剩的糖都给涮出来了。
等赵军放下茶缸,张利福冲他一指,笑道:“我想起来了,那大裤裆搁我下套子那岗子底下,他也下套子了。
那天我俩打完架,我想给他那套子都拆了,可过去一瞅,他下那玩意也不对呀,除非是瞎狍子,要不他套一年也套不着一个。”
“所以说么,他根本就不会打围。”张利福一说,赵军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当即笑道:“他也不懂啥规矩,张叔你大人大量的,别跟他一样的。”
“行,叔知道了。”
“那行。”赵军把茶缸里糖水一饮而尽,然后把茶缸往炕沿边一放,起身对张利福、蔡芳说道:“张叔,张婶,那我先回去了。”
“走啥呀?”张利福忙起身拦道:“头一回来,得搁家吃饭呐。”
“是啊!”一旁蔡芳也道:“晚上搁这儿吃,婶给你做!”
“张叔、张婶,饭就不吃了。”赵军忙道:“我明天上班得起早,今天得早点回去。”
说着,见张利福又要开口,赵军忙道:“等我哪天不忙了,再来咱家串门。”
“那行吧。”张利福想了想,才对赵军说:“军呐,不是叔说你哈,我年前就听人说你也开始打围了,完了我问你爸,你爸说你让熊瞎子撵的嗷嗷直叫唤……”
“啥玩意?”赵军一听,忙将张利福打断,问道:“他……我爸这么说我的?”
“啊!”张利福点头,道:“叔想跟你说,你这工作也挺好的,咱就好好上班吧,别捅咕那黑瞎子啥的了。”
听他这话,赵军只觉得耳熟,好像自己劝张援民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是啊,孩子。”蔡芳虽然不明白啥,但也在旁边溜缝儿,道:“整黑瞎子那玩意太危险了,你要实在乐意玩儿,就让你叔领你山上,下套子、下压拍子啥的呗。”
“行!”人家这番好意,赵军都没法说别的,只能硬生生地领受,道:“张叔、张婶,我听你们的。”
“这就对了!”张利福笑着说:“孩子好好上班,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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