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老都胃不好、牙不好,只要一问他就说是啃粘豆包啃的。
昨天发的面,今天都包好了。现在锅里蒸的是最后一锅,而且是饭菜一锅出,在粘豆包下炖着海带丝、冻豆腐。
“哎?”屋里老太太抬头看看墙上大钟,嘀咕道:“这小跟他爸咋还没回来呢?”
那爷俩去堵老虎,大伙都为他们提着一颗心。
“没事的,婶儿。”金小梅在旁劝道:“小军跟我大哥,他俩一人一棵半自动,不能有啥事儿,八成是跑的远。”
听金小梅这么说,老太太微微点头。
可在就这时,炕里传来一声叹息。
“嗯?”众人循声望去,老太太更是把身一拧,问那小姑娘说:“铃铛,今天我咋听你总长出气呢?”
说着,老太太手摸上小铃铛后背,关切地问道:“咋的?觉着哪儿堵挺啊?”
“不是,江奶。”小铃铛垮着着脸道:“我昨天梦着我爸了。”
“又梦着你爸啦?”听小姑娘之言,一旁的解臣笑道:“又梦着我张大哥跟黑瞎子了?”
“嗯!”小铃铛小嘴一撇,道:“没梦见有黑瞎子,就梦见我爸掉壕沟里头了。”
“啊……”
就在老太太安慰小铃铛时,在外屋地吃酸菜心的赵春,对杨玉凤说:“嫂子,你家铃铛是真懂事。”
杨玉凤闻言,停下菜刀歪脖往屋里瞅了一眼,然后小声跟赵春说:“妹子,这是嫂子跟你俩说。我家你大哥那人,一天二逼叨糙的,可不让人省心了。”
……
解忠的楞场东套户窝棚里,张援民跟解忠的同乡们打成一片。
但张援民与这些人相处,和他跟西窝棚那些套户相处模式是截然不同的。
西窝棚那些套户都是张援民在77楞场时就收拢的小弟,那些人受张援民荼毒至深,深信张援民的鬼话。
而解忠这些同乡,可不信张援民的。不管张援民说啥,他们都说张援民吹牛。
其实,张援民说的话,百分之六七十还真都是吹牛。
只是他自己不承认。
“孩儿们!”张援民拿着装白酒的茶缸子,另一只手对众人比划着说:“你们别不信哈,等哪天咱碰着蹲仓子的黑瞎子,我高低给你们露一手。”
“滚犊子!”张援民话音刚落,一人笑骂道:“谁特么是你孩儿,就你这逼样的,你当我儿子,我都嫌你个矮。”
男人嘛,在一起说说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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