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怕啥的?咱屯子又没有在林场上班的。」真有不怕死的,道:「再说了,咱屯子人一起找他去,他还敢难为咱们这么些人呐?」
他刚说这话的意思,跟法不责众差不多。
其实谁也不傻,大伙心里都明白,要是因为这事得罪人,那么被人记在心里的,除了挑头的,就是指认赵军的秦光泉。
挑头之人,不管是佟友丰,还是张兴隆,他们挑头都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即便会因为这件事得罪赵军,那也是他们权衡利弊自己愿意的。
而秦光泉嘛,只能说人都是自私的。氓流屯的人,此时在乎的只有自家的家禽。
秦光泉也感觉到不对了,否则他刚才也不会去试着去推翻自己的证言。
但以他一人之力,改变不了整个屯子的人心所向。
就在秦光泉心急如焚时,忽听有一人嘀咕道:「他要不给咱个说法,咱就往上告。他特么一个验收员,一天不好好检尺,可哪儿打猎!」
这人纯就是口嗨,但听他这话,秦光泉忽然想起一事,忙道:「那赵军现在可不是验收员啦!」
「是啥跟咱们有啥关系?咱一帮氓流子,又不归他们林场管。」
「就是!tmd,他们林场有清理的活,人家也是雇家属,也不用咱们。」
光脚不怕穿鞋,这些氓流子不归林场管,再大的官又能怎样?
可就在这时,秦光泉幽幽道:「他现在是保卫的头头,负责林区保卫,所有护林员都归他管。」
秦光泉这话出口,屋里瞬间鸦雀无声。
氓流子不怕场长,不怕书记,但他们怕那些在这年头百分之八十都没有编制的护林员。
自永安建场,山上的一草一木就都是公家的。个人谁动都不对,但就看有没有人管。
或者说,看有没有人能管。
赵军他们上山,说放树就放树,说刨坑就刨坑,护林员看着也不敢吱声。
甚至说家属区妇女上山采山货,也没有人敢去管。
但氓流子要采山货,就得看护林员的脸色了。
都说不侮下乃君子也,可有一些人,就喜欢欺负穷苦人。
此时佟友丰家里在座的,有一个叫武大林的汉子,去年冬天他进山采冻青。
冻青是半寄生植物,武
大林看到的冻青正好寄生在青杨树上。
武大林拿出带的镰刀,用镰刀头勾那树枝,想把那树枝勾得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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