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福生抬了抬手,示意范无救安静。
她见庄老七老实木讷,看其神情呆懵,思维僵硬,反应也不很灵敏,且目光躲闪,看样子这桩鬼案还有内情。
遇到这样的人,一味的恐吓打压难以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他被吓到之后语无伦次,说话颠三倒四,到时为了防止被打,说不定还会故意顺着假话说,用以哄人逃刑,就跟刚刚应付庞知县类似。
一念及此,赵福生问他:
“村里人是怎么离村的?离村前可有什么怪异的事发生?”
“他们就这样,收拾了包袱就走了——怪事、怪事——”
庄老七想了想:
“我也不清楚。”
“你这刁民。”庞知县也忍不住了:
“既然你不清楚,又怎么知道是出了祸事?你如今出外务工,难道不兴其他村民出外务工吗?”
“不是务工、不是务工,他们是都去了蒯良村。”
说到这里,他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伸手将嘴捂住,却悔之晚矣。
“蒯良村?”
赵福生听到这里,心中一沉。
从庄老七话中可以听得出来,在她以为万事平安大吉的时候,万安县治下已经悄然滋生了鬼祸。
但时至今日,下属五里店的屯长并没有出现将案子报往万安县。
庄老七说过,鬼域在七八天前出现,也就证明厉鬼已经开始在县中肆虐,这样长时间竟然没有半点儿动静,可见万安县底下人心是散的。
她强忍怒火:
“你再跟我说说这蒯良村。”
她语气平静,表情不见一丝怒火,但不知为什么,张传世却觉得她此时表情严厉,目光令人不敢直视,身上散发着一种可怕的慑迫感,令人畏惧。
“这、这——”庄老七喃喃不知所云,庞知县便低声解释:
“大人,这蒯良村也是五里店治下的村庄之一,村里没有外姓人,几乎是蒯氏本族人,祖上几百年前曾供出过一个读书人,入朝为官,在五里店是很知名的。”
“蒯良村的人口还不少,据记载,村中有近三百余口,彼此沾亲带故,关系很是紧密。”
庞知县提起蒯良村时,也皱了下眉头:
“他们人多势众,很多时候不太好惹,当地屯长周治海也很是头疼过。”
“但好在他们算是老实,每年税务也是能交的,所以一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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