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的扭曲。
半晌后,本来吓得直抖的苟老四率先打破了沉默:
“老表——”
他突然说不出的后悔与心慌。
庄老七没有如他预料一般的伤害他,他其实早就死了,但苟四心中却有种猝不及防的感觉。
后知后觉的悲伤突然涌来,他放声大哭:
“老表!”
他不该躲老七的,庄老七临死之前看他、喊他,是不是也舍不得他,和他有许多话说?
悔恨化为冲动,苟老四一个箭步冲出赵福生身后,蹲在庄老七尸骨一侧,泪水直往下流。
‘叭嗒!叭嗒!’
两滴热泪落在白骨之上,苟老四正要抱起骨头,一直关注着他一举一动的赵福生一把伸手将他拽住:
“等下!”
她一喊完,怪事再一次发生了。
只见苟老四滴落在庄老七遗骨上的泪水并没有如同庄七先前尸体内的腐水一样不沾骨的滑落下地,这泪水在落在骨头的瞬间,竟似是缓缓浸入那雪白如玉的骨头里,被人骨缓缓吸收。
骨头上晕开大团大团色泽略深的圆印,只见这些圆印内突然凸出一个尖细的点。
眨眼功夫,这些点便越来越大,宛如发酵的气泡,鼓成一个花生大小的疙瘩了。
“这——”
这样的变化一下将本来盯着白骨看的众人吓得接连后退,就连先前悲痛万分的苟四也被骇住,身体往后一仰,一屁股坐倒在地,双掌倒撑地面,蹬腿往后走。
‘吱、吱嘎。’
骨头内传来细微的动静,如果不是屏息凝神,压根听不清楚。
“是不是鬼?”
范无救吞了口唾沫,艰难的发问。
“不像是。”
赵福生摇了摇头,说话时目光紧紧的盯着白骨架看。
她话音一落的瞬间,骨头上经由泪珠滴落而鼓起的骨包突然应声碎裂。
一枝细弱的褐色枝条从裂开的骨缝中钻出,迅速成长,结出一个细弱的小苞。
小苞飞快长大,最终外皮剥开,露出里面漆黑的苞芽。
接着苞芽迅速盛开,花瓣层层盛放,瓣叶略尖,颜色由内而外、从黑化红,眨眼之间,开成一朵艳红如血的花朵!
雪白的骨架与那从骨架之中一朵艳美至极的诡异无名花盛放,两种颜色相得益彰,说不出的诡异,又说不出的和谐。
仿佛极致的邪与极致的美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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