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之中,蒯二媳妇说话最少,如果在关于蒯怀德与庄四娘子恩怨的事情上由她来说,大家便都是同路人,谁也怪不着谁多嘴。
赵福生忍不住想笑,蒯三媳妇的盘算正合她意,她看向蒯二媳妇:
“你说也行。”
蒯二媳妇紧张的想要站起身,赵福生示意她坐着回话就行。
她局促不安的扭了两下腿,十分别扭不自在的样子,身体僵硬。
“大人是想从哪听起?”
“庄四娘子与人私通一事,是蒯怀德将她举报到蒯六叔那里去的,是因为两家比邻而居,所以他最先得到消息吗?”
赵福生深知这些村民思维僵硬,与他们沟通,最好将问题问得越细越好,她才不会顾左右而言及其他——这是她从与庄老七打交道时得到的经验教训。
“不止是这样。”蒯二媳妇双手用力扣压在大腿上,紧张得双颊的肌肉都在抖:
“其实,其实是那个外乡人,就借住在怀德家里。”
这个内情之前倒是无人提起,赵福生神情一振,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也不知大人知不知道,我们村、我们村盛产白苏——”
蒯二媳妇似是不太擅长与人交流,再加上紧张,说话结结巴巴的,说到这里,她扭身往某个方向一指:
“就是后头的大山中,白苏,那种花——”
“有这么大,”她双手拇指与四指分开,合并在一起,比出一个碗口大小的样子:
“开的花,然后晒干之后卖给别人,能卖不少钱,我们每年到了时间都上山去采。”
她见赵福生没有打断自己的话,胆气逐渐盛了,说话也比先前流利:
“很多外乡人都知道我们这里有白苏,时常从很远的地方赶来收购这样东西,有时借住在村中。”
村里有酒栈及改出的客宿,但因为有些客人离万安县远,来回路途所花费的时间不少,他们嫌客宿酒栈住的时间长了太贵,便时常商议着给村里的村民们一笔食宿费,借住在村民家中。
“怀德娘死后,他一个光棍汉,家中又没什么钱,今年三四月份的时候,来了个姓陈的外乡人,借住在他家中。”
蒯二媳妇神情复杂:
“这个人岁数都四十往上了,是个走山卖货的人,怀德开始看他说话客气,又独身一人,没有亲朋作伴,给的食宿费也不少,便容他住在家中。”
赵福生问:
“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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