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的心意回来时,她兴许是想到了自己的后果——可能死亡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但她绝对没想到后来的事,她死后厉鬼复苏,屠杀了蒯良村的村民,鬼祸还在延续。
而对于蒯满周来说,她可能自己都没想到,这朵满含了孩子心意的花,会酿造出如此大的严重后果。
这个孩子是村庄唯一的幸存者。
赵福生先前看到村子死亡的那一幕,应该她也看到了。
且随着时光的一再重置,蒯六叔等人死亡的情景便一再在她眼前上演。
她听到蒯六叔说话时,会情绪失控,会小声的哭。
随着时间的流逝,兴许这桩鬼祸会化为巨大的阴影,压在这孩子的心头。
“厉鬼是一定要镇压的。”赵福生自言自语:
“不能让鬼祸蔓延,不能让庄四娘子继续成长、继续失控。”
她突然叹息了一声:
“我可真的太讨厌小孩了。”
说完后,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将手里那朵怪异的花举了起来,有些吃力的去拉小孩的手:
“你的娘,你负责善后。”
蒯满周听了这话,有些怪异的抬头。
赵福生将手里的‘花’往她掌心一送:
“你当初能凭一朵花将她留下来,现在你再送它一朵花,将它送走。”
“大人!”
范无救一听这话,顿时急了。
庄四娘子可是大凶。
赵福生自己也说了,她无力再召唤门神,也许她手里的棺材钉就是唯一能克制厉鬼,以使几人保命脱身的重要之物了,此时怎么还能像儿戏一样,把这样的办鬼大事交到一个年幼的孩子手中?
而且孩子懂什么事?
她如果与母亲感情深厚,刚刚赵福生也说了这是驱鬼之物,到时她一时激动,将东西一扔,几人面对厉鬼,岂非白白送命吗?
赵福生知道范无救的恐惧,但她并没有理睬他的疾呼。
她望着蒯满周,小孩泪眼婆娑,二人四目相对,赵福生冷冷看她:
“我们的命,可交给你了。”
话音一落,‘汩汩’的水流声里,井中泉水沸腾。
地面红花怒放,无数细黑的丝发从井里荡出,牵动着女鬼的身体缓缓飘出井口。
‘咄咄。’
几人在这一刻都似是感觉到后背震响。
仿佛有个诡异的存在,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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