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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泉戏班失踪一事与纸人张脱不了干系,这个人对许多人来说都危险至极,但最不可能出事的就是张传世了。
她洗漱之后放心大胆的躺平休息。
本来是打算先养好精神,以应付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麻烦事。
临睡之前,赵福生甚至吩咐了宝知县镇魔司的人守住大门,一有风吹草动就来报她。
但这一夜出乎意料之外的平静。
她一觉睡到天亮才醒。
外头静极了,连虫鸣鸟叫声都没听到。
赵福生翻身下床。
她昨夜担忧会有急事发生,睡前连衣裳都没脱,此时直接将门拉开,镇魔司的人听到动静立即便赶来了。
“大人……”
一个令使从门外探头进来:
“洗漱的水、早膳全都准备妥当了,是要为大人送入房中——”
不等他说完,赵福生立即将他话打断:
“几时了?”
“先前有人来洒扫,是卯时一刻(约凌晨五点十五分),此时过了一个时辰左右,这会儿应该在辰时初(约早上七点)。”
赵福生皱了皱眉:
“昨夜有没有什么人来镇魔司报案?”
“没有。”这名令使摇头:
“大人昨夜临睡前有吩咐,我也让兄弟们打起精神,昨夜风平浪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说完,他讨好的道:
“兴许是鬼祟也知道大人威武,大人所在的地方,厉鬼都不敢作乱的。”
赵福生并没有将这人的恭维话放在心上。
她觉得太奇怪了!
本以为纸人张将红泉戏班的人带走,为的是将自己引出万安县,以方便他对夫子庙下手。
而自己也确实来了宝知县,也做好了被一些意外事件缠住的心理准备,却没料到昨晚竟然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莫非一些意外还等在后头?
她正暗自揣测之际,另一侧厢房门打开,张传世的面庞出现在两人面前。
“吵什么,让不让人睡了——”他呵欠连天,头顶的发髻睡了一晚歪到一侧,眼睛浮肿,显然昨晚在徐家逗留了许久,回来时还没睡够。
他喝完,院里静默了片刻。
张传世立即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的揉了下被眼屎糊住的眼睛,果然就见到赵福生了。
他暗自叫糟,连忙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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