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里八乡都熟。”他解释了一下:
“至于这天色,大人是有所不知,十里坡内气候诡异,山中的天时长短不好说,瘴雾一起,前一刻白天,后一夜入夜都是正常的,我俩也是没注意到起了瘴雾,才被困在山中。”
这两人说话真假掺半。
赵福生将几次与他交谈的内容相互比对,也能分辨出他话中的真伪。
罗六还不知道自己的底早露了,说完后才道:“大人说是要去黎家坳,又提起黎杨氏,莫非是这妇人犯了什么案子么?”
“不是。”
赵福生摇了摇头:
“我们今早接到报案,她娘家人昨夜遭遇了匪盗,一夜之间被人砍去了头颅,凶手早不知所踪。”她说话时,盯着罗、孙二人看:
“我们走访流土村,听村民说前些天杨桂英的娘来过黎家坳,所以想来问问杨桂英有没有什么线索。”
赵福生道:
“兴许是财露了白,兴许是得罪了人——”
“什么?!”孙三娘惊呼。
罗六则有些坐立不安:
“砍去了头颅——”
“我将无头的尸体也让人一并带来了,到时让杨桂英认一认。”
说完,她手指向刘义真身旁的棺材。
孙三娘脸上露出畏惧之色,本能的往后坐了坐。
“这、这个就不清楚了。”罗六看向孙三娘:
“三娘,你说呢?”
孙三娘咬了咬牙:
“前些天是听说黎三嫂的这个儿媳妇娘家来过人,但没来几天呢——”她不知想到了什么,也抬头往那神龛看去,见到那无头的泥胎像时,一下怔住,终于脸上露出畏惧之色。
她怔忡了半晌没有出声。
赵福生也没有将她的思绪打断。
直到罗六无意识的转动拨浪鼓,鼓点发出‘咚咚’响声,将孙三娘子从沉默中惊醒。
她一咬牙,眼中露出一丝狠色,接着道:
“不过大人说的应该就是他们了,这家人我熟,大人们若是信得过,我们带你们过去就是了。”
“三娘——”
罗六一听这话,愣了一愣,连忙招呼了她一声,脸上惊恐溢出。
孙三娘此时一反先前的闪躲,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背,给了他一个眼色。
赵福生将二人互动尽收眼底:
“怎么?领路这事儿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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