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包容力增加,曾经过往的痛苦就变得可以忍耐而已。”
赵福生的话对一个年幼的孩子来说还太过深奥,但蒯满周隐约听明白她的意思:长大之后便可以忍耐痛苦。
她眼睛一亮:
“像我娘那样吗?”她说道:
“我娘很能忍的,她说小时被打她还哭,后来——”
蒯满周突然长长的叹了口气:
“真想长大,是不是我长大了,就再也不会害怕做梦了?”
赵福生没有说话,小孩又自言自语:
“福生,你说我还能长大吗?”
“会的。”赵福生搂着她,应了一句。
“真的吗?我长高了吗?”小孩说到这里,就扭动着身体想跳下地。
“回头让孟婆找个东西给你量一量,小孩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赵福生笑着说道,接着话锋一转:
“但人的成长也不只是在身高,还有心理。”
跳落下地的小孩还举起手,比在自己头顶,听闻这话,脸上露出纳闷之色:
“我不懂。”
“那就多读书,回头从昌平郡回来,我教你识字。”赵福生说道:“当文盲是不行的。”
小孩却有些迟疑:
“我娘以前也不读书的,她就干活——”
赵福生淡淡的道:
“你娘就是不读书,才会逆来顺受,忍气吞声。”她说到这里,眼中露出锋芒:
“她要是读过书、明道理,就知道有时她想要的幸福从来都不是能在别人那获得的东西。”
外乡人不是避风港,她只是从一个泥潭跳进一个未知的生存环境而已。
她吐槽:
“要是你娘见识多,够泼辣,把蒯五打瘫在床,生活不能自理,搞不好解决了蒯良村的麻烦,村里人不止不会怪她,反倒心下还会松口气呢。”
只是村民们都少了这个动手的魄力,更别提从小生活在那样一个家庭里养出懦弱性格的庄四娘子了。
蒯良村是宗族制,村民亲如一家人,在这世道相互帮助、相互扶持,才能活得下去。
可惜正因为这种不知变通、取舍的宗族制,无止境的忍受助长了蒯五的邪气。
小丫头的眼睛慢慢亮起,她突然变得兴奋:“我喜欢,我要读书,我要杀人!”
“……”
赵福生心下暗自叫糟: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但与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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