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满十八岁……”
“呵,马上成年了,喝点酒没什么关系的,男人不喝就怎么行?”
这是那个时代的烙印,甚至是他们信奉的一种行事规则,男人成人的标准,无法用价值判断来衡量的。
易阳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下来。
赵秀华炒了一盘花生米,又切了一盘卤牛肉,安静地端放在茶几上,随后跟母侯小蔚一起坐在了沙发角落里,把空间给易阳和侯林让出来。
侯林给易阳倒了一小杯酒,又给自己满上,才慢悠悠地继续讲起当年跟着易洪耀创业的那段峥嵘岁月。
此前,易阳对侯林其实一直都是有警惕的情绪在的,随着这几次的接触,这样的警惕情绪逐渐少了许多,但还是没有完全放下,直到此时看到侯林一面喝着小酒,一面绘声绘色地叙述着那段精彩的故事,易阳心里的警惕才一点点地消融了。
他的确是父亲真正的兄弟。
大概是一种直觉吧。
易阳的脸颊有些微微泛红,实际上他并没有喝多少酒,意识很清醒,只是有些兴奋罢了,但是侯林喝的量有些大,喝到后面轻轻放下了杯子,说起几件关于易洪耀的事迹,眼角红润,眼神感慨。
“当年我们白手起家,洪耀哥搞了一出空手套白狼的好戏……外面的人都说他是运气好,其实只有我们这些最亲近的兄弟知道,他哪里是运气好三个字就能概括的?”
易阳默默听着,端起酒杯敬了侯林一杯。
侯林放下杯子,拍了拍易阳的肩膀:“易阳啊,我从你爸爸那里学到的最重要的一个人生道理,就是道义两个字,这两个字,真的能给你带来好运气。”
顿了顿,侯林快子夹了一颗花生米,才继续说:“很多人都在知道我们空手套白狼的故事,但他们不知道,在此之前,我们曾经为了一个项目折了几十万!那个年代的几十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几十万?”易阳有些意外。
侯林点点头,又用快子夹了一颗花生米,继续说:“很多人以为的商战,是商业间谍、法律漏洞、股市风云什么的,但毫不客气地说,那些是一群从来没有做过生意的外行人瞎编的,但是真正的商战是什么样子的呢?当然,只针对我了解的一些行业,不一定全面……”
“我经历过的真正的商战,其实就是应酬、人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大概是这世上最复杂的事情。”
“生意场,其实是人情交际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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