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要宗族又能要什么?
皇权下乡?
且不说皇权下乡的成本和管理问题,只说宗族体系被砸碎后,以家庭为单位的地主阶级的膨胀该如何遏制,也是一个极大的难题。
实际上,在国家层面不抑兼并的宋、明、清三朝,以及后来的民国时代中,义门式的宗族一直在发挥抑兼并的作用,在一定程度上也缓和了社会矛盾。在广东和福建,有许多宗族一直可以追溯到宋朝、唐朝,甚至更加久远的年代。
而这些宗族可以存在几百年甚至更久,而且还把子孙后代散到全世界去,就已经说明问题了。
如果宗族内的强者可以肆意欺凌和盘剥弱者,掠夺弱者维持生计的生产资料甚至是生存所需的资料,这个宗族根本不可能繁衍出那么多的子孙后代。
而且翻翻各家的族谱就能发现,出人头地者很少会集中在一个“房”,这说明大部分能够传承下去的宗族内部的资源分配,还是比较公平的。
而让这种程度的公平可以长久保持的,其实就是儒家那一套敬天法祖的思想——达则兼济天下是很少的,但是达则兼济宗族的行为,却是普遍而且是天经地义的。
这说明宗族这个基层放在生产力不发达的古代,还是适用的。既然还适用,就没必要更换了。
但是宗族往上,儒家的组织就有点涣散了!
儒家虽然也有“儒教”和“名教”的说法,但是它并没有基督教、天方教、佛教甚至道教那样的组织体系......后世都说儒家禁锢思想,是华夏文明衰弱的罪人。
但实际上儒家并没有禁锢思想的组织手段,儒家在宗族以上就没有组织,当然也不存在可以禁锢思想的法纪。儒家又没宗教裁判所,拿什么去禁锢?
什么?文字狱?
清朝的那些文字狱哪一次是儒家发动的?那都是帝王搞出来的。
所以禁锢思想根本不是儒家的原罪,儒家真正的原罪是缺乏中上层组织......是弱!
因为弱,所以儒家才会被认为是禁锢思想的罪魁祸首......如果有天方教那么厉害,谁敢这么说?不要命了?
就算在佛教、婆罗门教统治下的人们,也不敢这么说!
朱和墭又沉默了一会儿,看见顾炎武的眉头越皱越紧,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于是就笑着对他说:“亭林先生,我们原儒有了总堂、分坛,才能团结起来.团结起来,才能变强.变强了,才能保天下、保国家!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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