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守中顿时愣住。
江漪,江绾……他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露出苦笑。
真是蠢啊,现在才反应过来。
这下他才明白为什么那女人听到染轻尘后反应会那般古怪,还让夏荷贴身跟着——姜守中开始懊恼当时不应该自作聪明,告诉对方剑谱在染轻尘手里。谁能想到,对方竟是染轻尘的小姨。
不过让他更惊讶的是,老太太看着很清醒,一点也不迷糊。
“说起来,也是我们染家愧对于她,没能照顾好她姐姐,那丫头对我们染家有怨念也是应该的。”
染老夫人叹了口气,“她呀,就是那性子,像是一只小刺猬,希望别人对她好,可又蜷着身子不让人接近,对谁都想扎一下。把人扎疼了,她又开始后悔,又开始作贱自己。”
姜守中默默听着,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他与银月楼的关系该如何相处。
如今大家身份都已经挑明,再想断开牵扯是不可能了。
既然没法撇清,不妨换个思维,看能不能从中获益什么好处,将利益最大化。
染老夫人望向姜守中,“你和轻尘怎么样了?”
姜守中回过神,挠了挠头赧然道:“就是各过各的,轻尘有自己的追求,我完全是支持她的,所以……就顺其自然吧。”
“你这性子跟我家那老三很像。”
老太太笑容温和,望着晃晃幽幽的烛光说道,“当时他和轻尘娘亲也是这般相敬如宾,几乎是各过各的。我就训斥了他一顿,他说:让妻子当笼中的金丝雀瞧着固然好看,可若是能欣赏到凤舞九天,也是极赏心悦目的。”
姜守中莫名猜想,老太太是否在暗示他什么?
不要将染轻尘死绑在自己身边?
但紧接着染老夫人摇头,“可我还是不喜欢他们那样,我一个妇道人家,就觉得夫妻间应当恩恩爱爱,痴缠如鸳鸯。只是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我一个老婆子也不好掺和什么。何况自古以来,很多家长里短的矛盾,都是婆媳闹的,让做丈夫的挤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姜守中莞尔,“您是一个好婆婆。”
染老夫人笑着摆了摆手,“不好,一点都不好。很多事情,都是人死了以后才明悟的。可惜,悟的有些迟了。就像我那家那口子,刚开始我是各种嫌弃啊,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就喜欢纳鞋,喜欢下厨,做些妇人的事呢。我好歹也是一国之郡主,丢不起这个人。所以呢,我就嫌弃了他一辈子。
可是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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