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比我想的还要大。莫不是以为有了婚约,就真的有了依仗不成?”
眼底掠过一丝暗翳,朝黑衣人道:“去把这消息透给津南伯夫人。”
“是。”黑衣人转身刚要走。
“等等。”纪澜又道:“林飞周的案子,找个替死鬼认了。”
黑衣人意外,“太子囚禁大理寺,对主子不是只有便宜?”
纪澜低笑,“不止对我有便宜,对咱们这位太子啊,更加便宜。”
他坐起来,朝桌边走去,“他想借着刺客一事隐身,以图卧薪尝胆呢!呵呵,还是将太子殿下放在外头,叫所有人都看着,他才能安分,是不是?”
黑衣人想了想,多嘴地问了一句,“主子,太子孱弱,难堪大任。您何故……一直留着他的命?”
话音刚落,就见纪澜哈哈大笑起来。
他拎起桌上的酒壶,转过身来,一脸的嘲弄,“你看,所有人都觉得他很好杀。所以,为何,他还能活到现在呢?”
黑衣人又一愣。
“蠢东西,滚下去吧。”
纪澜又饮了一大口的酒,摇摇晃晃地来到窗边,看长街上川流如梭的人群车马。
良久,轻笑道:“你若一直端坐莲花台,我自会视你为兄。缘何,非要走到人间,来争夺那本不该属于你的东西?”
回应他的,只有昭华阁内轻盈飘渺的弦调儿。
他忽而歪过头,倒在了窗下。
瑶姬走进来,瞧见他这副样子,满目柔情,将他扶着往罗汉榻上去。
分明醉得糊涂了,却还是迷迷糊糊地说道:“都怪那个……那个狐狸精,要是把她收,收了,你是不是,就能……”
一头栽倒在罗汉榻上。
瑶姬看着这张多情却痛苦的脸,伸手,轻轻地抚上他眉间的褶皱。
……
‘太子殿下重伤在大理寺治疗,杀害林飞周的真凶或许另有其人’的消息很快就在权贵之家中不胫而走。
最近只专心在闺中练习妆容仪态的周雅芙在听到这消息时,也是吃惊不小。
“这么说,太子殿下有可能会仙故?”
她刚说完,就把贴身伺候的丫鬟琳琅给吓得不轻。
连忙低声道:“大娘子,这话可不能乱说,若是传出去,是杀头的大罪呢!”
可周雅芙却顾不上了。
若是太子死了,苏念惜就做不成太子妃了,那她先前与自己约定之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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