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恐怕虞归晚是跟江聿怀说了他们曾经的关系了。
说实话，林暮笙在恢复记忆后，也捋清楚了这么些年里，诺里斯在这些事情的背后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她没想过诺里斯居然为了她和江聿怀，下了这么一大盘棋。
从一开始，诺里斯让自己重生在M国，组建了自己的势力，无论是王宫，还是诺曼家族，这些都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目的就是为了让江聿怀能够顺利地出生。
诺里斯明知道，江聿怀的出生就意味着他有可能会失去林暮笙。
即便占据先天优势的他，在这一世还是选择了成全他们所有人。
林暮笙陷入了沉思。
她不知道诺里斯到底是如何说服自己，看着她和池渊陷入爱恨纠葛的，又在诺曼家族的人对他们出手之前，提前给她安排好了退路。
即便这一别，他们可能不会再见面，也有可能会见面。
但他还是送他们离开了。
甚至在池渊派人去找他们的时候，还在背地里抹去了他们的踪迹。
好半晌后，林暮笙敛去思绪，目光落在诺里斯的身上。
她沉默了几秒，开口问道，“饿不饿？”
诺里斯愣了下，抬头看她，“你饿了吗？”
林暮笙移开视线，“想吃汤圆了。”
那个时候，他经常给她做。
也是他唯一会做的东西。
她已经很久没吃过了。
诺里斯听见这话，大脑陷入了短暂的一片空白，迅速回过神来后，嗓音都有些颤抖，“我……我做，我给你做。”
他小心翼翼地看向林暮笙，“那我们先回去？”
林暮笙睨了他一眼，“嗯。”
说完，就抬脚往门口走。
诺里斯看着她的背影，眼睛亮亮的，不敢让她等一下，只是快步地追了上去。
他看到今晚的月亮。
真的很亮，也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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