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河顿时觉得喜从天降,他金水叔嘴上说的虽然是不管了,但其实就是不反对的意思,这对陈家江河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于是他赶紧屁颠儿屁颠儿的帮金水叔把酒斟满,由于太激动了,导致酒都洒出来了。
陈金水心疼的说道:“浅茶满酒,也没让你斟这么满啊,你这不是糟蹋东西吗,这可是我存了二十年的黄酒。”
“没事,没事。”陈江河激动的说:“在城里我有关系,我知道谁那有好酒,存了五十年的黄酒都有,到时候我买两坛子孝敬您。”
江华插了一句嘴:“给我也弄两坛子。”
陈江河笑着说:“没问题,没问题,小事一桩。”
江华端起酒碗敬陈金水:“怎么样啊,叔,解开心结之后,是不是觉得心里边儿舒服多了?”
“有什么舒服不舒服?”陈金水瞟了一眼陈江河说:“我还能当真不管他呀,当年从雪地里把他捡过来养到这么大,他不喊我一声爸,可我真当他是我儿子,还不是哪哪都要我操心。”
“是是是。”陈江河笑着举起晚:“没你操心,我一个人哪成啊,以后还得你管着我呢。”
陈金水一口干了一碗酒:“江华说的对呀,都是儿女债,你经常在外面跑,要是碰见巧姑和大光,就让他们回来吧,两个人漂泊在外的,也让人操心不是?”
陈江河点点头说道:“好的,要是碰到了,我会把他们两个给带回来。”
晚上的村庄是宁静的,江华不出所料的被黄酒给放倒了,后劲果然很足,直接睡了一下午。
这会儿各家各户已经吃完晚饭了,这个偏僻的小村庄到现在都没有通电,晚上也就没什么娱乐活动了,年轻的回家造孩子,年老的趁早休息养养神。
江华和陈江河坐在院门口,陈江河指着星星点点的灯光说道:“这就是我们义乌人为什么要做鸡毛换糖的买卖,不做小买卖真的活不下去,太穷了。”
“明朝的时候,义乌这边出矿工,后来戚继光来了,义乌又出好兵,抗倭主力戚家军,全是你们义乌人,可见民风彪悍,可是民风彪悍的地方必然贫穷。”
陈江河靠在门框上说道:“哥,你说我的袜子厂下一步该怎么办,我想给它做大做强喽,但是心里一直举棋不定。”
江华摇摇头:“想把袜子厂做大做强很难,除非你有海量的资金扩充生产,短时间之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市场份额给占下来,否则袜子厂是很难做大做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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