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这人实在是可惜了,二十多岁就当了昭信校尉,假如没当年的那事,说不定现在一个副参将都是稳稳的,甚至走的更高些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王荣说着摇头叹息。
当年蒙古人越过长城,马世州领军迎敌却寡不敌众,兵败责任并不在于他。而且兵败后,马世州战场受伤被蒙古人给掳走,抓到草原那边成了奴隶,一呆就是好些年。
那些年里,马世州吃了不少苦头,这也是他看起来饱经风霜的原因之一。等他好不容易九死一生逃回大明,大明这边却早就把他的军籍给销了,换一句话来说,他被掳走之后,大明就报了马世州一个阵亡,现在几年前早就在名册上已死的人突然就回来了,这让上上下下情以何堪?
恢复军职是不可能了,阵亡的抚恤也早就给上面私下分了,按理说这个世界上已再也没马世州这个人,所以马世州的回来就成了边军将领的难题。
总算有老上级念着旧情,把马世州安置在千户所成了军户又给笔钱粮,这么一来,一腔热情逃回大明的马世州被残酷的现实打击的灰心丧气,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从而在千户所当了一个普通人。
“老马这人外冷内热,你交往久了就知道了。到了北边,凡事多听听老马的,别擅做主张,毕竟草原不是大明,许多情况你不了解,有老马在,这一趟去我也放心。”
王荣的话说的在理,何况现在的草原可不是后世的草原,他这一次北上也不是度假。
草原上的情况如何,又怎么和蒙古人打交道,哪怕朱慎锥仔细琢磨过,但那也是纸上谈兵罢了。
现在有马世州在,一个了解草原,又在草原生活过多年还懂得蒙语的人带着,比自己两眼一抹黑北上要强得多。至于如何和马世州这一路上沟通,朱慎锥也不担忧,既然马世州是自己舅舅王荣的朋友,那么就是信得过的人,一路上多问多听就是了。
在王家村没呆太久,前后也就呆了几日而已。
等到第五日的时候,朱慎锥就带着张锡钧,还有从王家村挑出来的两个小伙子就带着整理出来的盐货离开了王家村,返回了平阳府。
张锡钧早就不穿之前那一身襕衫了,穿着普普通通的棉袍,配上他略有圆润的脸,再加上头上的方巾,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店铺掌柜的模样。
一行人离了王家村,朝着平阳府而去,下午时分就到了平阳府,很顺利地进了城。
进城后,朱慎锥领着他们直接就去了店铺那边,到了地方,张锡钧远远就看见店铺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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