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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请坐下吃酒,咱们一起聊聊。”刘玉芳和陈琪美也是热情邀请,并挪出位置。
“谢谢,恭敬不如从命。”年轻人求之不得,他没再扭捏就坐了下来。
周掌柜出去,特意安排店小二赠送一壶酒和一盘醤牛肉进来。
通过相互介绍,这位着青色长袍的年轻人,他的名字叫周树人,字豫才,家就住在咸亨酒店隔壁,不远处的周家新台门里。
周树人?
这不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迅哥儿嘛!
陈天华惊讶地睁大眼睛,不知道如何来形容此刻的心情,他仔细打量着这位著名历史人物。
青春焕发的年纪,谦逊的姿态,让陈天华感受不到,那个写出《孔乙己》《狂人日记》等名著的迅哥儿。
在他的印象中,迅哥儿那是个文豪,文化斗士,豪情满怀,激情澎湃,目光炯炯,孤傲于世。
也许十数年之后,迅哥儿才有所改变,而现在的他,还是个初入世间的年轻人。
事实上,时下的迅哥儿只比陈天华长一岁,现年十九岁。
陈天华做梦也没有想到,跟迅哥儿的第一次见面,竟是在他叔叔的咸亨酒店里,而且还是如此的毫无准备。
鹤卿先生声音响起:
“豫才,你刚才说是江宁的矿务学堂,是不是跟日本人联合办学的那所?”
迅哥儿抬手,歉意道:
“禀报先生,矿务学堂的全称是江南铁路矿务学堂,是工部铁务局主办的。而跟日本人合办之事豫才尚不知情,但整个学堂的教长与老师,确定来自于东洋,外教中只有少数几个是德国人。”
大家听了倒没什么,只有陈天华心里明白。
这东洋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从来就没安什么好心,搞矿业研究他们很热衷,就是想掠夺中国的矿产资源。
自中日甲午战争以后,日本人很重视江南的水运与矿产,尤其是江浙的金矿。
他们四处派人去探测、探矿,搞地质研究,搞联合办学,只是让他们的探测活动合法化。
二十年之后,他们对中国地质地貌状况,了如指掌,比当地相关部门还熟悉太多。
此时的日本人在中国建有五个租界,其中一个就在杭州。
刘玉芳立马接过话来道:“哎豫才,你进矿务学堂几年了?”
“禀文雄先生,豫才读了有一年半,还有一年半就毕业。”
“搞矿产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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