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年关重要,老百姓都在毫无防备的过节,我们才不能对他们松懈,数万人聚集起来,狂欢数天,这期间,有人稍加挑拨引导,或给奸人利用,便是一场血光之灾。”
许云媛摇头道:
“路旅长,想要让普通人忘记年关,大年三十夜,恐怕不太现实吧,就算是真正的囚犯,奴隶,到了年关之时,也总想获得一定的自由,悄悄地庆祝一番,将心比心,这些难民与俘虏,根本就不是囚犯和奴隶,与其让他们偷偷庆祝,还不如给他们自由,正确引导。”
见到许云媛支持自己,骆一鸣精神大振,大声道:“许司长说得对极了。”
他浑然没有注意到,在座其它人的神色都很怪异。
失去自由,被非法囚禁并被非人虐待,是许云媛心中永远的一根刺,最忌讳有人在她面前,提起囚犯之类的话题。
现在,她居然主动提起自由,囚禁等话题,难道说她已经解开了这个结了么。
陈天华欣喜地想道。
许云媛似乎根本不在意他人的神色,说完这段话,她神态自若地端起茶杯,轻轻地啜了一口,合上杯盖,叮的一声,这才将几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骆一鸣的陈述中。
“俘虏和难民月前聚集上林坡,都有了临时住宿,有的分了荒地,山林,落实了年后工作的牧场,矿井等,算是已经安定下来了,以职下看来,大多数俘虏,也不是天生就爱抢劫掳掠的土匪,实是他们没有固定的生计,缺乏有效引导所致。”
“以前,除了打家劫舍之外,他们看不到有啥好营生,但现在不同了,不需要动刀子拼命流血,他们就可以过得很好,让他们学会农耕,畜牧,挖矿,开拓山林荒地,能有尊严地存活下去,他们还会造反么?!”
陈天华沉吟道:“骆主任说得有道理,但路旅长的担心,咱也不得不防啊,这些匪徒或难民之中,总有人不满现实,无事生非,挑起争端,又在百姓们过节期间,咱们不得不防备,有谁能保证不出现意外?”
骆一鸣不由得语塞,这件事情,他却是不敢打包票的,近三万俘虏与难民,守备兵卒也派不出多少来,况且,官兵们也要过年,不可能为了这三万俘虏和难民,搞得兴师动众。
许云媛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禀大帅,这件事其实也很好解决,我们可以将这三万人,分成三个区域,首先,是将难民与俘虏分开,难民拖家带口的,只要能提供充足的过节食物,应该没啥问题,他们断不会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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