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芝冷笑道:
“那怎么办?这是袁公等北军统帅部的命令,具体让我来执行,那我又能怎么办?抗旨不办,逃离?显然是不切实际。”
“但转眼一想,只要能最终达到目标,诛灭了陈天华,这些人又算得了什么?只要有地盘、有银子,很快,我们便可以招到大量士兵,而杀死陈天华的机会,却只有这么一次,照庭啊,你需要多厉练,否则,以后怎么能执掌鲁省,接管我张氏基业?”
张照庭苦笑道:“爹,咱们连张氏起家的沂州都丢了,那还有什么基业?”
张怀芝冷笑道:
“沂州丢了,咱还可以夺回来,我们甚至还可以得到更多,儿子,你二叔这一脉基本上已经算完了,他是不可能逃出陈天华的手心,我估计,说不定现在他就已落到南军手中,以后,沂州就是我的,也就是你的了!”
张照庭瞠目结舌地看着父亲,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
泰安城,张树元不间歇地狂攻了一天一夜,城上城下,都是伤亡惨重,但城池却依然掌握在南军手中。
翌日清晨,当惊慌的哨探向十分疲惫的张树元禀报,身后南军追击过来的骑兵,约有一个旅,已距此不足三十余里路之后,城下的北军终于崩溃了。
惊恐失色的张树元只带了数十名贴身亲卫,乘乱逃走。
尚剩不到万人的北军,见上将军跑路了,他们可跑不动,干脆举手投降,给谁卖命都是一个熊样。
话说张树元仅仅带了他的五十余名贴身亲兵,骑马逃出了南军的追击圈,逃入了泰安的崇山峻岭之中。
翻山越岭,马匹自然是要不得,便当成了驮马和流动吃食,因为他们没带任何干粮,每杀一匹马,够五十余人吃上两天。
这倒也是个苟延残喘的好办法。
可常年养尊处优的张树元,那里受过这种苦难,没几天功夫,腿也肿了,脚也破了,完全靠亲卫们搀着在大山里穿行,其狼狈可想而知。
这样的日子虽然只过了十来天,他便瘦了一圈下去,不复昔日的神采,脸颊深陷,双目无神。
与艰难的逃生相比,更痛苦的是绝望情绪。
往日叱咤风云,指点江山的上将军,被敌兵打击得只剩下一具皮囊,行尸走肉般随着亲卫们奔逃。
这样的日子又持续数天之后,巨大的危险开始袭来,身后已开始出现了追兵。
很显然,追在他们身后的追兵,是一伙很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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