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岳最为幸运,数次突出重围,居然连一点皮也没有擦破,让屠夫妒忌得要死。
几千残兵缓缓地在雪地之上前进,只要还能走动的都下了马,牵着战马前进,身后的追兵还有百十里路。
南军疲惫之极,北军追兵也好不到那里去,这种天气,想在一天之内追上这只部队,已不可能。
由于缺乏补给,没有粮草,人还可以挺住,但战马却在连番战斗之后,又不能得到较好食物,这些被南军后勤保障惯坏了的战马,掉膘掉得很厉害。
如今战马的冲刺力和耐力下降极快,为了保存战马的体力,士兵们尽量少使用战马。
两名骑术精湛的骑兵并排而行,在两人中间,用绳子扎了一个软网,主将杨善信就躺在上面,身上盖着一床脏兮兮的被褥。
屠夫紧张万分地策马走在一旁,不时地要去关注一下对方,只要杨善信清醒过来,屠夫就不停地与他说话,生怕对方一个挺不住,就这样挂了。
他们是多年的生死兄弟。
“屠夫,我们这是在哪了啊?”杨善信悠悠地睁开双眼,问道。
此时他早已感觉不到疼痛,整个人发着高烧,都已麻木了,只是觉得浑身乏力,提不起一点劲儿来。
“哥哥,你醒了,谢天谢地,我们现在正向白龙渡岛前进,不远了,前面我已派出哨骑前去报信,应当在今天,白龙渡的援兵就会到达,我们只要上了白龙渡岛,就可以得到有效补给和休养生息!到了那里,也就有药给你治伤!”屠夫胡子拉碴,咧开大嘴笑道。
杨善信稍微沉思了片刻,“屠夫,白龙渡要塞那边,你一定要小心,要确认对方毫无恶意,才能放松戒备。”
“啊?”屠夫惊愕得张大嘴巴,“怎么啦,那里不是我们的人?”
杨善信叹了一口气,嘟囔道:
“是倒算是,那里的确是算我们的人,但是屠夫,不是我疑心重,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啊,白龙旅少将军郑源,并不是我们南军老人,而是战场上临时投诚,他的忠诚度并不见得很可靠,现在南军落难,北军又打过来了,保不定便存了坏心。”
“你是怀疑郑源这厮会临阵反水?”屠夫听明白了义兄杨善信的意思。
“我也只是怀疑而已,并不见得是对的,最好我是错了,屠夫,在白龙渡要塞,我们有一千东海舰队的海军陆战团,我时而昏迷,时而清醒,你一定要记住,如果先期前来迎接我们的,是这一千海军陆战团的人,那郑源就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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