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清点了点头,回道:「先生,我回来了。」又问道:「先生的病好些了吗?」
「好多了。」秦宓笑着答道。看向自己儿子,道:「匡儿扶我起来。」
秦匡慢慢将其扶起,又用圆枕垫在他的背后,侍女此时也搬了张胡床请杨清坐下。
杨清谢过坐下说道:「我去东吴之前,先生的身体还很康健,怎会一月之间突发恶疾病重到如此地步?」
秦宓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唉,病来如山倒,岂可是人力左右?」刚伤感了一句,又反而宽慰杨清起来:「不过用了这么多天的药,估计快要好了吧。尤其今日见到明之,吾感觉精神都好了许多。」
适才杨清已从秦匡口中得知,秦宓的病看遍了成都的名医还是无法治愈,可以说得上是药石无灵了,当下也只拿补药吊着性命。
因此杨清明白秦宓的心意,并不点破,陪着笑了起来。笑后两人也不再说病情,将话题引到杨清东吴一行上。
「明之可知那张温如今情况如何?」听了些东吴趣事,赞了番那首《将进酒》,秦宓挂念起了昔日与他辩论天机的老朋友。
对这位对季汉颇有
好感的故人,杨清之前在东吴本想拜见,不料此公却因罪被孙权发还家乡吴郡,只好托人带去了礼物。
这位出身名门、本来仕途有望的江东高士之所以落个戴罪在家的下场,杨清在东吴时也略有了解,于是说道:「惠恕先生的情况不是很好,因其声名太盛,孙权恶他赞颂我大汉的美政动摇人心,后来又牵连上了暨艳一案,因此被孙权斥还本郡,软禁在官署之中。」
「东吴岂能这样,那张惠恕德行、文采俱为上乘,实是难得的清茂名士,就因多说了些称赞大汉的话就不见容于他孙权,天下哪有这般道理?」秦宓怒道。
杨清劝慰道:「先生勿要动气,免得伤了身体。惠恕先生这个人性格太直,于清浊太明、善恶太分,其实不太适合官场。如今他在家乡闭门读书作文,说不定对他自己反而是件好事呢。」
秦宓想了想,也觉有理,遂转怒为喜:「哈哈,还是明之你会宽慰人啊。」
说罢收敛起了笑容,正色道:「匡儿,汝等暂且出去,为父要与明之单独说话。」秦匡应下,领着侍女出了房门,只留下杨清二人在内。
杨清心知秦宓定有要事言说,坐直了身子问道:「先生,这是?」
秦宓握着杨清的手说道:「明之,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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