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锜吭哧半天,最后憋出一句:“县长,你打俺一顿算了。”
韩桢冷笑一声:“等伤势好了,自己去领两天禁闭!”
这厮是个天生将种,但性子太过跳脱,必须得好好磨一磨。
“别别别!”
一听禁闭这两个字,刘锜条件反射般的露出恐惧之色,哀求道:“求求你了县长,你还是揍俺一顿罢。实在不行,打军棍也行!”
只有关过禁闭的人,才能明白那间黑暗逼仄的小屋,到底有多恐怖。
看似是两天,但关在里面却漫长如两年。
韩桢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甚么时候允许伱讨价还价了,两天禁闭,一刻钟都不能少。”
刘锜叹了口气,如同霜打的茄子般,蔫蔫的。
见状,韩桢哼了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过去:“你舅父来信了。”
“啊?”
刘锜无精打采的伸出手,接过信件拆开。
看着看着,他整个人猛地一僵,眼中流露出哀伤之色。
“怎地了?”
韩桢关心道。
刘锜语气哽咽道:“俺父亲病情突然加重,只怕难以熬过这个冬天了。”
闻言,韩桢一阵默然。
沉默片刻,他吩咐道:“待伤养好了,你回去一趟,探望探望你父亲罢。”
古人以孝为大,哪怕是朝廷重臣父母亡了,也会丁忧归家,守孝三年。
没成想,刘锜却摇摇头:“多谢县长好意,只是以我父的性格,断不会让俺回去。”
韩桢皱眉道:“你父亲的处境竟艰难至此?”
刘锜点了点头,苦笑道:“否则也不会将俺千里迢迢送到舅父这来,让俺弃武从文。俺父亲一死,童贯那狗贼必定落井下石,即便他不干,他门下那些狗腿子也会动手,以此表功。”
谢鼎虽只是七品知县,但凭借富阳谢家在士林中的声望,保住一个刘锜还是没问题的。
韩桢安慰道:“放心,只要打退了西军,一切都好说。”
“着哇!”
刘锜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不由双眼一亮。
韩桢叮嘱道:“行了,你好好养伤,伤好之后加紧操练。”
“县长宽心,俺省的!”
刘锜郑重的点点头,而后话音一转,可怜巴巴道:“县长,那两天禁闭能免了吗?”
“当然……不可以!”
韩桢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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