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朝廷正五品大员,饱读圣贤书的士大夫,吃相不能太难看,巧取豪夺的话,名声还要不要了?
司理参军提醒道:“杨知州,这二十万贯……会不会太多了,只怕会引得富商大户不满。”
前几个月,趁着征收丁身钱的时候,已经敲过一笔竹杠了,着实让城中的富商大户们狠狠出了一次血。
眼下再来二十万贯,等同于用刀子割肉。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哼!”
杨敬德哼冷一声,拂袖道:“不满?如今天寒地冻,将士们缺衣少食之下,依旧勤勤恳恳镇守郡城,都是为了保护他们周全。你告诉他们,若是让反贼杀进了城,可就不是二十万贯的事儿。”
虽然觉得这种时期不应该过于逼迫城中那些富商大户,但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司理参军只得点头应下。
“下官明白。”
“嗯,且去罢。”
杨敬德挥挥手。
……
却说仇牛进入城中后,一头扎进巷子里。
沿着巷子不断穿行,最后进入一间紧挨东城墙的酒店后院。
一进后院,仇牛转身关上门,并用门栓顶死。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喝骂:“你这泼才,真是狗胆包天,此地也是你能来的?”
转过头,却见喝骂之人是一个头戴青色小帽的伙计。
仇牛也不恼,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在伙计面前晃了晃,同时迅速说出一句暗号:“宫廷玉液酒!”
见到令牌的瞬间,伙计一个激灵,赶忙躬身道:“见过军爷!军爷恕罪,实在是天色太暗……”
“不碍事,进去再说。”仇牛摆摆手,将令牌收起。
“军爷这边请。”
伙计说着,领着仇牛走进一间杂物房。
此刻,外面天色愈发黑了,伙计点上油灯。
借着昏黄的灯火,他这才发现仇牛满脸鲜血,看上去格外骇人。
方才在院子里,天色暗看不清,只当是污泥呢。
“军爷受伤了,俺去请大夫。”伙计作势便要出门。
仇牛一把拉住他,满不在乎道:“一点小伤,只是看着唬人,用不着节外生枝,稍后给俺寻些金疮药来就行。”
“那好罢。”
伙计顿住脚步,只得点头应道。
搬开角落的杂货,伙计在木地板上摸索了一阵,随即抓住一个拉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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