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种情况,简直就是白捡钱,他们如何能不积极。
不多时,两扇城门从内打开。
从攻城到结束,前后不足一盏茶的功夫。
当聂东骑着马来到县衙的时候,知县已吞金自尽,主簿则被生擒。
一番审问后才知道,原来那县长担心胥吏造反,便使了手段,将县衙中的孔目、押司和一众都头,提前关押进大牢。
没人领头人,剩余的胥吏也就成了一盘散沙,任由官员揉捏。
不过此事有利也有弊,没了那些都头,征召的乡勇与三班衙役,也就没人统御。
那知县与主簿也是个不通军事的人,因此被投石车一顿乱砸后,便一哄而散。
“杀了!”
宰了主簿后,聂东又命人将大牢里的一众胥吏放了出来,吩咐他们安抚城中百姓。
在东阿县休整一日,聂东再次挥兵南下,直指须城郡。
另一边,于军率领的右路军,同样势如破竹。
仙源、莱芜、泗水等县胥吏,纷纷杀官造反,迎王师入城。
短短七日时间,除郡城瑕县之外,袭庆府皆已落入青州军之手。
……
……
“正月初八,平阴县胥吏杀官造反,迎反贼入城!”
“同日,东阿陷落,城破,知县刘骏吞金而死!”
“正月初九,奉符知县郎承恩弃城而逃!”
“正月十一,莱芜县胥吏杀官造反,迎反贼入城!”
“正月十二……”
一份份战报,顺着驿馆,如雪花般传递到东京城中。
宋徽宗一日三惊,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了。
太快了,实在太快了!
原本在他的预想中,反贼想要拿下东平与袭庆两府,怎么也需要两三个月。
结果,这才短短几日时间,两府除郡城之外,其他县城皆落入反贼之手。
最让他心惊的,是胥吏自发杀官造反,迎反贼入城。
【我韩桢与胥吏共天下!】
当初看邸报上的讨伐檄文时,宋徽宗对这句话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胥吏乃贱籍,皆是欺上瞒下,狡诈懒惰之徒,如何能堪大用。
可如今,他终于体会到这句话的威力了。
胥吏这股力量,竟恐怖如斯。
整个赵宋胥吏何止百万,若都是如此,那这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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