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其母最多也就三十六七,但看起来却如同六十多岁一般,腰背佝偻,头发泛白。
少女躲在老妪身后,露出半个脑袋,扑闪着大眼神,好奇地打量着韩桢以及老九等亲卫。
少女皮肤有些黑,不过眉眼却很俊秀。
察觉到少女的目光,老九神情有些不自然,努力挺直腰板。
“不必多礼。”
韩桢说着翻身下马。
匡母吩咐少女从家中搬来几个小竹凳,又亲自端来一碗水,局促地说道:“家中茶叶吃完了,只有清水一碗,韩县长莫要嫌弃。”
“夫人客气了。”
韩桢微微一笑,接过破了一角的陶碗。
就这个碗,估计还是她们吃饭用的,至于杯子,压根就没有。
赵宋朝廷把山东之地祸害的太狠了,哪怕韩桢推行仁政,轻徭薄赋,又贴钱又贴粮,但没有个两三年时间,底层百姓根本缓不过气。
山东多匪寇,也不想想为什么多匪寇。
百姓都他娘的被逼急了,实在没活路了。
坐在小竹凳上,韩桢抿了口清水,攀谈道:“匡子新才干出众,如今被我升为水师教头和旅长,过几日夫人与小妹随我一齐回益都,在郡城安心养老。”
去益都?
匡母诧异的看了眼匡子新,而后手足无措道:“这……俺一个乡间妇人,怎能去郡城呢。”
匡子新劝道:“阿娘,孩儿如今操持水师,也顾不上你们,不如随县长回益都,好生养老。”
“俺……俺在郡城也没个落脚的地方,往后怎么过日子,还是算了。”匡母连连摆手。
她在渔村生活了一辈子,如今骤然听到要去郡城生活,心里怵的慌。
倒是少女听到要去益都,双眼一亮,流露出惊喜和期盼之色。
韩桢打趣道:“夫人宽心,房子我会安排,况且你儿子如今当了官儿,每月光俸禄就七八贯钱,还怕养不起你么。”
“恁多钱呢?”
匡母面色惊讶,满脸不可思议。
“是啊娘,你就安心去罢。县长给的赏钱,都有十几贯呢。”
匡子新说着,将牛车上的箩筐搬下来,放在匡母脚下。
看着半箩筐的铜钱,匡母久久无言。
少女惊呼一声:“二哥,好多钱啊。”
“四姐儿,拿上钱去集市上买些粮食和酒肉。”
匡子新吩咐一句,而后朝着韩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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