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韩桢在钱先礼的陪同下,游览了一圈钱家祖宅,而后来到大厅饮茶。
韩桢轻抿一口茶水,随口说道:“听谢卿说,钱家有一位芝兰玉树,钱翁何不领来与朕见一见。”
“谢相谬赞了,老拙孙儿蠢笨,不过中人之姿,唯仁孝可嘉。”
钱先礼说着,命人将钱元奇寻来。
不多时,钱元奇迈步走进大厅,躬身行礼:“小民拜见陛下。”
韩桢打量一眼,赞赏道:“果然一表人才,风度翩翩。”
“当不得陛下夸赞。”
钱元奇赶忙自谦道。
韩桢问道:“可有功名在身?”
“不曾。”
钱元奇如实答道。
韩桢轻笑道:“如此俊才,不入仕可惜了,朕欲改制明州港市舶司,元奇可想为官?”
闻言,钱元奇心头狂喜,正欲应下,却见钱先礼抢先一步说道:“陛下厚爱,老拙感激不尽,只是元奇资质平庸,为官入仕,恐会耽误朝廷大事,老拙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这番话,让钱元奇面色一变,嘴唇蠕动了几下,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可惜了。”
韩桢略显遗憾道。
钱先礼生怕这个孙儿因不满,整出甚么幺蛾子,于是吩咐道:“元奇,你先下去罢。”
“是,小民先行告退。”
钱元奇再度躬身一礼,转身离去。
又聊了一阵后,时值正午。
在钱家用了一顿午饭后,韩桢便离去了。
临走之前,韩桢特意留下一副墨宝。
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良善人家!
尽管韩桢这两年已经开始练字了,但毕竟时日尚短,别说与那些大儒比,就是一个秀才,书法都比他好上数倍。
但钱先礼却如获至宝,吩咐道:“请城中王待诏来家中,将陛下墨宝裱好,供奉于大厅之上。”
待诏,是一种官职,亦是民间对手艺人的称呼。
当然,并非所有手艺人,都能当得起待诏之称,需得是行业内手艺顶尖之人,才有的尊称。
“老奴这就去。”
老管家欢天喜地去了。
将墨宝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钱先礼转过头,见自家孙儿闷闷不乐,笑问道:“心里可是怨阿爷?”
“孙儿不敢,阿爷这么做,自然有阿爷的道理。”
钱元奇答道,只是语气中显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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