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护城河,已看不到河水,上面飘满了尸体。
有辽军的,也有金军的,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耶律大石无比狼狈,浑身上下沾满了黏稠的血迹,在亲卫的搀扶下,一瘸一拐下了城楼。
先前形势危急,他亲自率兵与金军厮杀,混战之中,右腿被钩镰长枪割伤,也不知伤到了筋骨没有。
北城的皇宫,并不宏大,相比起东京城的延福宫,显得非常小家子气。
倒是皇宫中的广场,极为宽敞。
这是因为辽国皇帝极少住在皇宫中,更多的时候,宁愿住在广场上的毡帐里。
耶律大石并未住在皇宫里,他如今只是辽王,而且还是自封的,入驻皇宫就逾越了,反而会落人口舌。
所以,耶律大石玩了个心眼,只在皇宫广场上扎了毡帐。
住了,但又没完全住。
回到毡帐中,大夫包扎处理了伤口后,耶律大石问道:“马尚书何在?”
亲卫答道:“在府邸中。”
耶律大石吩咐道:“去将马尚书请来。”
不多时,马扩迈步走进毡帐。
一进毡帐,马扩便关心道:“听闻辽王受伤了,不知伤的可重?”
耶律大石笑着拱了拱手:“多谢马兄关心,皮肉伤而已,不碍事。”
“如此便好。”
马扩微微松了口气。
甭管是否真心的,起码这番态度,让耶律大石心头舒服。
耶律大石说道:“此次请马兄前来,是有一事相求。金军围成已有月余,城中粮草匮乏,箭矢等辎重也所剩无几,可否请西京道的韩都帅出兵,逼退金军,暂且解围城之困。”
他如今是破罐子破摔,既然已经请齐国帮忙打下了临潢府,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汉人常言,大丈夫能伸能屈。
闻言,马扩微微一笑,答道:“不必劳烦韩都帅,若本官猜的不错,用不了几日,金军自会退去。”
“哦?”
耶律大石挑眉道:“马兄何出此言?”
“这月余来,金军攻势猛烈,辽王与晋王守的艰难,作为攻城一方的金军,同样损失惨重。”
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在没有火炮与火器之前,这句话乃是战争的铁律。
攻城,是实在没办法的下下之策。
马扩顿了顿,继续说道:“此番攻城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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