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弟,我在外等了好一阵,总算把你等出来了。”
此话一出,赵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之色,问道:“三哥寻我有何事?”
这段时日虽未来往,可都在京师,且父亲与三哥身份特殊,所以赵构总能从旁人口中知晓一二。
据说,三哥原本被一家富商聘请为教书先生,负责教导子女。
这本是一份轻快的活计,且富商出手也大方,每月二十贯的例钱,虽不能大富大贵,可也能过上殷实的日子。
头几日还好,结果没过几日,赵楷便旧态萌发,不但教书时敷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更是染上了赌瘾,时常出入赌场。
富商忍无可忍之下,将其辞退。
赵楷搓着手道:“九弟蹴鞠社得了商贾赞助,应是分了不少钱罢。”
赵构不动声色道:“没多少,都还给秉懿娘家了。”
听到这话,赵楷冷笑一声:“九弟伱如今端的是谎话连篇,真当我不知晓么?”
“我不懂三哥在说甚。”
赵构装起了糊涂,一脸茫然之色。
见状,赵楷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父皇得了病,咳得厉害,花光了钱也不见好转,眼看实在没法子了,三哥才来寻你,不曾想你竟这般绝情,罔顾人伦之道。”
都说赌狗不值得同情,染上赌瘾的人,为了搞钱甚么话都能编的出来。
父皇病了?
他病个屁!
昨儿个晌午,赵构才在牛行街碰着父皇,坐在街边摊上,一连吃了两碗汤饼,还有空闲调戏摊主儿的女儿,这叫病重?
赵构默默叹了口气,从怀中抽出一张一百贯的青钱递过去,若有所指道:“我家中也过得艰难,这一百贯你且拿去,替父皇治病,莫要再胡乱折腾了。”
这钱他本是不想给,可是没法子啊,三哥都把父子人伦大道都搬出来了。
若是不借,那他名声可就彻底臭了。
父亲重病,作为儿子却一毛不拔,放在哪都说不过去。
赵楷心头一喜,赶忙接过青钱,旋即直勾勾盯着赵构的衣襟,说道:“九弟,一百贯怕是不够啊。”
“这是我全部身家,多一文都没有了。”
赵构摇摇头,咬死不松口。
他这三哥甚么德行,他太清楚了,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往后就麻烦了。
赵楷自然不信,不过见自家九弟这副模样,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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