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糜竺眼睛瞪得浑圆,他越听越感到古怪,越听越不对劲,这样的描述,怎么像极了主公.
强忍心中的复杂心绪,糜竺问道,“小妹,你说的是主.不,可曾是护羌校尉刘备刘玄德”
这一问效果拔群,女子沉默片刻,清脆的声音再次流转,语气里似乎带着一丝憧憬,“我所敬佩者,是真真正正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自幼胸怀大志,无论面对何种挫折,也不会屈服,信守承诺,言出必行,从不欺辱黔首,即使逃亡也会带上百姓,此等大丈夫,怎么不让我倾心?”
“道理,我都明白,但”
“嗯,大兄,我也梦到了,但越往后梦看到的就越不真切。”
“嗯嗯”
“小妹,你也曾仙人托梦了?”
“!”
“小妹,你不要再劝我,我是不会原谅子方!”糜竺斩钉截铁道。
说到这里糜竺的眼皮狂跳不止,不是因为别的,全然是门前出现一怯懦的身影。
“糜子方,你给我滚进来!”
怒气再一次冲上大脑,糜竺放声喝道。
糜方连滚带爬来到糜竺面前,肩膀都在微微震颤,声音断断续续,“大兄,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是混账,我不是东西!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猪狗不如!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再犯了!”
“呵”糜竺面色缓和些许,但还是冷笑道,“糜子方,我不信,你求我原谅没有用,有些事情,只要有发生的可能发生,那也要让它在源头熄灭。”
“大哥,这样,你你你帮我向刘将军道歉,道歉.”
“仲兄,你可以闭嘴吗?”女子蹙眉喝道。
糜芳一愣,他怔怔的望向面前的糜竺,只见糜竺闭上眼睛,垂下脑袋,他当即吓得面色发白,嘴唇都在哆嗦,惊恐道:“大兄,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啊!”
“啪啪啪”
糜芳疯狂的抽着自己脸颊。
“够了够了,仲兄,大兄不过是睡着了。”女子提醒道。
“睡着”
糜芳松了口气,他默默的看着小妹唤来仆人将糜竺背进屋内,心里一阵痛苦扭曲,糜子方啊,糜子方,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背主?为什么!
糜竺只觉得自己堕入无边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难道我是得了什么大病?
不,我还有很多未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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