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几把椅子,一张床。
左丰嘿嘿一笑,“将军莫虑,且看此物。”
在微薄的月光下,他见到的是张不喜不悲的脸,可是镶嵌在脸上的那双眼睛吞吐的怒焰,令他胆颤心惊。
“帝”字还没有脱口而出,就被不耐烦的刘备打断
“不错,正是诏书”
如此一来便为.便为什么来着?
左丰展开诏书,指着上面墨水还未风干字,洋洋得意
“玄德公,此乃先帝密诏,何进匹夫,贪婪暴露,是真反贼也!先帝加封西乡侯为襄王,即日起进京勤王,不得有误!”
“住口!”
他一脚将左丰踹倒在地,怒道
“我刘玄德,怎么能做如此不忠不义之事?!”
“滚,给我滚!”
“不,不不对”
“来人,将此人羁押下去!”
此话一出吓得左丰面色一白,跪地连连求饶,可惜不论如何央求,都已经晚了。
亲卫们来的尤为迅速,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推开房门,按住左丰的双臂。
左丰还在努力
“玄德公,莫要被虚名拖累啊!”
然而刘备完全不正眼瞧左丰,直到左丰被拖下去,他还在高呼这句话。
“主公”
熟悉的声音闯进耳畔,刘备抬眼一看。
“原来是元直”
“元直,请坐。”
徐庶丝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刘备的对面,他自然而然瞥见刘备面前的‘诏书’,聪慧如他,顿时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猜的八九不离十。
“主公,你.”
他刚一张口就被刘备打断,“元直,若是你来劝我答应左丰,我劝伱还是罢了,不如回去睡觉吧。”
“不,主公,我的意思你做的对。”
“不过庶好奇,你为何拒绝呢?”
‘拒绝’两个字似乎触发了刘备的追忆,他自嘲的笑了笑,“此前仙人曾与我说过,我意气用事,这才导致很多机会白白从手头流失,若真按左丰那厮行动,很大的可能,我能比董卓先进洛阳。但”
刘备低下脑袋,叹道:“我始终过不了心中的坎啊,我拿那番话说曹操,若我先管不好自我,岂不是连曹操都不如?”
“主公,您不必愧疚。”
“此话怎讲?”
刘备抬头望向徐庶,满目疑惑,却见徐庶指着诏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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