蹈都没有心情看下去,他问道:“都到齐了么?”
刘表望向张醒,张醒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他还是点点头,“都到齐了。”
听到这四个字,公孙瓒顿时坐不住了,他奋然起身,睥睨着众人,“我来此地,是为了见到乌桓之人向我负荆请罪!不是与尔等饮酒作乐!”
负荆请罪
听到这个词,所有的乌桓人脸都黑了,他们与汉人的交流也算密切,也理解某些词的含义,负荆请罪恰恰也被他们熟知,向杀戮他们部众的公孙瓒负荆请罪,无疑是天大的耻辱。
张醒起身试图劝告:“公孙将军,哪里有一开始就问责的道理?”
“竖子,闭嘴!”公孙瓒丝毫不客气的骂道。
乐师的弦在这一刻绷断,乐师和舞女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其余人更是难以置信的望着公孙瓒。
张醒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干脆不装了,冷笑道:“公孙伯圭,本想最后一路好生送你一程,谁知道你不识我的好心,使君,如此之人没有必要对他白费口舌,诸位说对与不对啊!”
宴席上的士人纷纷附和,“张君说的对,张君说的对!”
就连乌桓人都来掺和一脚,乌延带头说道:“对!对对对!”
转眼之间,愉快的宴席就变成了对公孙瓒的声讨会,听着众人用粗鄙的言语对公孙瓒发出亲切的问候,张醒洋洋得意的望着公孙瓒。
只不过张醒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方才他不已经明示刘表,让刘表摔杯为号引来刀斧手吗?
怎么迟迟不见刘表动手?
就在张醒准备询问刘表时,刘表缓缓站起,满脸的淡然,面对众人他抄起酒杯朝着地上狠狠一砸。
这一砸把张醒等人的疑惑统统砸碎,令他们露出笑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公孙伯圭死于乱刀之中,实在是令人心潮澎湃啊!
随着刀斧手的进入,张醒等人的笑容彻底凝固在脸上。
且慢!
为何刀斧手是朝着他们而来?
张醒如梦初醒,惊恐的望向刘表,莫非刘使君在诓骗我等?!
怎么可能?!
他瞪大双眼,目呲欲裂,眼睛里是密密麻麻的血丝。
“刘景升,没了我等你如何执掌幽州?!”
公孙瓒朝着地上吐了口浓痰,不屑的说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还配跟我兄弟谈条件?”
兄弟?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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