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夜闯鸾宫?”
“你怀疑皇后是赵昂身后的幕后主使。”
独孤鹜声音低沉,漫不经心翻过一页书。
“你早就知道了?”
凤白泠一惊,盘腿坐到独孤鹜的榻上。
独孤鹜的眼角,瞟了她一眼。
女人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皂角的香气。
“其实,我怀疑圣上生病另有原因,月前,我在皇宫看到了情兰……”
凤白泠将情蛊之事,告诉了独孤鹜。
她权衡利弊过,她孤身一人,根本无法和皇后抗衡。
她和独孤鹜如今是夫妻,虽然是名义上的,可好歹也是一条船上的,她只能选择相信独孤鹜。
“竟是情蛊,难怪这些日子,永业帝想立东方成为太子。”
独孤鹜并无惊色,凤白泠的坦白,让他心情不错。
她夜闯鸾宫,还受了伤,蠢得让他想要发火。
鸾宫那种地方,是她这种三脚猫功夫轻易可以去的?
他可不是在担心她,只是她如今是鹜王妃,一举一动,都关系到他。
“我们得想法子揭发情蛊的事,圣上很快就要到情蛊的第三个阶段,蛊入膏肓,到时候,他对皇后母子言听计从,我们就无从下手了。”
凤白泠焦急道。
“来不及了。”
独孤鹜放下册子。
“我们立刻去告诉圣上,皇后的寝宫里,有一本册子。再迟,册子可能已经被销毁了。”
凤白泠催促道。
如今,只有破釜沉舟一试。
“就在你去鸾宫的时间里,皇后已经让永业帝拟了圣旨,明日一早,就会宣布,另立东方成太子,圣上以养病为由,将朝政暂时交給东方成和穆王。”
独孤鹜沉声道。
凤白泠一怔。
永业帝的病情,比她想象得还要严重。
是木之圣印。
皇后身上一定带了木之圣印,木之圣印催化了蛊毒的作用。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法子,就是找到下蛊之人,给她服用断肠草。”
独孤鹜眼底,闪过一道寒芒。
“那不行,我没法子确定是谁下的蛊,可能是皇后,也可能是东方成。”
凤白泠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先抓皇后,东方成不过是她的一颗棋子。”
独孤鹜没有半分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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