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又解了解衣服,烦躁道:“还不到五月。”
他又拿起茶壶,直接灌了一大口,然后也不擦嘴,与陈琳道:“孔璋,昨夜,羽林军杀红了眼,已经不受老夫控制,等到老夫赶到之时,他们已经杀了太多人。”
陈琳神情微微变化,道:“那大将军为何不阻止,还杀了宣璠与骠骑将军?”
何进心头压抑,看着陈琳欲言又止,最后沉色道:“不瞒孔璋,老夫确有私心!既然到了那种地步,索性彻底将阉党剪除!至于那董重,行刺的人,带有董家徽记。”
陈琳从何进这只言片语之中,就感觉出昨晚的事情大有问题,看似顺理成章,却又太不合常理。
他思索着,慢慢的道:“袁公路……没有管制吗?”
何进道:“他是虎贲中郎将,管不住羽林军,并且从各处调集的兵卒庞杂不堪,他管不过来。”
陈琳心里顿时一跳,若有警觉,神情变得谨慎起来。
何进这话像是在解释为什么杀那么多人,未尝不是有所怀疑。
陈琳本不想再掺和何进的事情,情知不说出一点东西,何进是不会放他走的,沉吟着道:“大将军,似乎有所忧心?是宫里?”
何进近来的烦恼,多半都来自宫里,点头道:“太后与陛下,似乎对阉党有所偏护……”
陈琳心如明镜,宫里偏护的其实不是阉党,是能够制衡何进的人与势力。
这何进,还沉浸在妹妹是太后,外甥是皇帝的狂喜中,没有明白他与宫里身份的转变。
倒也不能全怪何进,常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新陛下是何进这個亲舅舅一手扶上去的,按照常理,新皇帝会感激、回报何进,给何进加官进爵,位极人臣。
偏偏意外的是,新继位的少年皇帝不是常人,没有走常理。
“我听说,蹇硕给舞阳君、车骑将军等,送了厚礼,时常往来。”陈琳提点何进不是一次两次,这次不想再管了。
何进瞪大眼,神情严肃,道:“这些老夫知晓。老夫想请教孔璋的是,老夫接下来该怎么做。”
陈琳看着何进,有些明白这次单独约谈的目的了。
杀了那么多人,何进有些后怕了,他需要一个稳妥的善后之策!
陈琳心里叹了口气,想着今天就离开,索性就在帮最后一次,问道:“大将军,宫里……”
何进神色不动,道:“宫里无需担心,太后是我同胞亲妹。”
陈琳想了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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