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不能不紧张,他现在被朝野围攻,只是弹劾奏本,他根本不会在意,但如果弹劾的人突然死了,而且是死在他的人手里,那就另当别论了!
李儒同样明白这个道理,沉着脸,道:“下官怀疑,有人故意在算计王公。”
王允见李儒推脱,直接目光冷锐的盯着他,道:“我问你,那阴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要抓他两次,而且还是死了!”
李儒脸角抽了下,道:“第一次只是顺手,这一次,是下官要用他拿捏那王朗的。王公,我怀疑,是阉党余孽!”
“阉党余孽?”
王允神情冷漠,不信李儒的话,现在他对李儒也起疑了。
阉党,尤其是洛阳城里的,基本上被袁绍、袁术两兄弟杀绝了。
李儒迎着王允的厉色目光,面不改色,道:“王公,三公府多半是阉党余孽,得尽快处置。他们连杀人构陷的手段都使出来了,可见来势凶狠。”
王允端坐好,心里左思右想,道:“你想怎么处置?”
李儒抬起手,道:“王公,先下手为强!”
王允神色淡漠,道:“怎么先下手为强?”
李儒双眼阴狠一闪,道:“现在还没人知道阴桐死了,只要不让人找他的尸体。再以抗拒不法,图谋不轨的罪名,给阴桐定罪,到时候,即便那些人再有手段,也是死无对证!”
王允不说话,脸上冷漠更甚。
“王公,事不宜迟!”李儒道。
王允突然平静了,淡淡道:“将那阴桐前前后后调查清楚。”
李儒心中大松又大喜,道:“是。下官这就去办。”
王允看着李儒出了值房,不禁冷哼一声,起身坐回的小桌前,看着身前一堆奏本,漠然着脸,眼角抽搐再三,伸手拿出一道空白奏疏,拿起笔,写道:臣王允伏奏,年老体衰,昏聩无用……臣乞归乡,以罪待诚……
王允写到这里,拧起眉头,目中厉芒跳闪,忽然放下笔,将这道奏疏撕的粉碎,扔到垃圾篓,而后起身离开值房,直奔景福殿。
刘辩正在吃早膳,一边吃一边看奏本,以往令他头疼、烦躁的奏本,这会儿竟然变得有些可爱。
潘隐来到近前,低声道:“陛下,王公来了。”
“请。”刘辩头也不抬的道。
王允站在门口,绷直的脸角陡然松缓,而后平静的走进书房,抬着手道:“臣参见陛下。”
刘辩抬头看向他,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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