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近来热衷于参与政务,太常忙活不算,还时不时进尚书台议政,可以说是仅次于王允勤政的人。
他对女儿经常外出、找不到人、甚至夜不归宿有所疑心,但也没多想,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跟当今陛下不知不觉好上了!
蔡邕心头震惊又激动,激动又慌乱,慌乱又兴奋。
笑容藏不住又不得不拘谨,想要开怀大笑又要强自谦抑。
“陛下,”
蔡邕心理素质还是极强的,虽然遭受了一波强大冲击,还是迅速恢复过来,与刘辩道:“臣对于上次陛下所说的‘经史子集’做过详细整理,陛下睿智,确实可分为此四类,臣深为钦佩陛下之博学……”
蔡文姬在一旁给两人倒酒,安静坐着,俏脸丝丝浅笑。
刘辩喝了口酒,微笑着道:“当今之世,世人普遍重经而忽略其他,更有喜好空谈,而不重实务者。往继圣人绝学,不能只停留在经文上,更不能止步于口头。圣人之学,来自于躬行,浮夸清谈,除了获取清名之外,实则误国误民……”
蔡邕深以为然的躬身,道:“陛下圣明,臣也认为空谈误国,须当上为社稷,下为黎民,方不负一身所学。”
刘辩点头,给了潘隐一个眼神。
潘隐连忙拿出一副卷纸,递给蔡邕。
蔡邕一怔,接过来打开,只见上面方方正正的写着二十几个小字,待看完,神情立震,双眼圆睁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蔡邕品味着这几句话,目露震撼,不由得抬头看向刘辩,战栗不已的站起来,抬手道:“陛下这四句话,言简意宏,立意远大,非大气魄不能言,臣深为钦佩,五体投地!”
蔡文姬好奇,接过来看去,眨着眼,轻轻咬了咬嘴唇,继而双眸发光,直直看向刘辩,俏脸充满了爱慕之色。
‘惭愧惭愧……’
刘辩心里默念,嘴上微笑道:“卿家坐。这几句话,你刻写在太学、鸿都门学之前,激励所有学子。”
蔡邕坐下,抬着手道:“臣领旨。”
刘辩瞥了眼蔡文姬,拿起酒杯,心里暗道:为了讨好老丈人,朕也是拼了。
蔡邕还在盯着这二十几个字,片刻犹豫着道:“这字……”
刘辩眉头一挑,咳嗽一声,道:“朕的字确实不好看,所以要卿家来刻写。”
蔡邕连忙抬头,道:“臣并不是说陛下的字不好,而是这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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