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八千石?”
陈宫上前几步,道:“回韩都尉,下官已具表上报,绝无虚假。”
韩斌盯着他,道:“洛阳县户丁、田亩与河南县相当,河南县还遭了灾,为何河南县有一万五千石,你洛阳县少了近一半?”
陈宫心里突然有不好的预感,面上毫无慌乱,道:“下官皆是按户曹制定的税赋所收取,绝无偏差,请韩都尉明察。”
韩斌审视着他,面无表情,道:“本官刚从河内回来,你老实告诉我,河南尹的五千石秋粮被挪用,是否有隐情?”
‘这韩斌也不知情吗?’
陈宫心中对河南尹一事更加疑虑了,抬着手道:“下官并不知情。”
韩斌冷哼一声,道:“倒是好一个官官相护!”
陈宫见韩斌将他与种辑当成了一伙人,嘴角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洛阳县是河南尹治下,韩斌这么怀疑理所应当,陈宫不知不觉深陷其中,有口难辩。
韩斌也不管陈宫怎么想,道:“按照朝廷规矩,本官立即押解秋粮入太仓,你是否同意?”
治粟都尉最重要的一项职责,便是从县、郡直接押解钱粮入京,不再走复杂的流程,以遏制贪渎、损耗等等。
“下官并无异议。”陈宫道。按照户曹制定的新规,早在十天前便应该押解入太仓,只不过因为河南尹一事,拖延了下来。
韩斌眉头微不可察的一动。
这陈宫表现的貌似很坦荡,他真的是干净的?
旋即,他看向河南尹方向,目中凝色如冰。
河南尹这件事是他始料未及的,如果其中有猫腻,作为司隶的治粟都尉,他也难逃罪责。
余光一动,他注意到了钟毓,见钟毓悄然藏在一旁,心里不禁暗沉。
御史台,刑曹,户曹都在查,怕是廷尉府也没放过。
‘这件事想必已上达天听了。’韩斌脸角抽了下,想去河南尹好好查一查,偏偏已经计划好去三辅亲自押解秋粮了。
分身乏术!
正如韩斌所料,朝廷各个相关机构,都在盯着河南尹一事。
御史台内,众多大小官吏来往匆匆,忙的脚不沾地。
随着朝廷对‘秋粮’的不断看重、加码,御史台自然不甘落后,不止是监察御史,还专门派遣了官员明察暗访,每天都有各种奏报飞入御史台内。
伏完忙的焦头烂额,夙兴夜寐。
这会儿,他看完司隶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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