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既无贵重之物,仆从只有那十几个,这几日宴请,怕是将多年积蓄耗光了。”
荀彧道:“举荐吧,人数不宜太多。”
“好。”荀攸道。人数太多,不止对曹操不好,还有结党嫌疑。
钟繇与二荀等人商议的时候,卢府内的宾客也走的差不多了。
曹操与卢植家人扶着卢植回到卧房,看着睡下的卢植,面容枯槁,双眼凹陷,俨然不长久之态。
曹操面无表情,心里惆怅万分。
卢植喝了一些酒,已经睡熟。
卢毓转身向曹操,脸色平静的抬着手道:“多谢将军。”
曹操见十岁不到的卢毓这般知礼数,连忙回礼道:“不敢。今后若有难事,曹操义不容辞!”
卢毓没有答话,只是转身给他父亲擦脸。
曹操又站了一会儿,这才告辞离开。
曹操回到府邸的时候,见差不多都熄灯了,也没有什么睡意,转而来到了郭嘉的小院。
见郭嘉已经睡下,曹操也不客气,脱掉外衣,就睡到另一头。
郭嘉幽幽睁开眼,伸手摸向边上的酒壶,喝了一口,这才觉得神清气爽,坐上去一点,这才笑着道:“听将军的脚步,似乎心情不太好。”
曹操倒是不困,却也不太想说话,闻言坐起来,披头散发的,沉默的看着郭嘉。
这才二月,仍旧很冷,晚上更是漆黑。
两人相距不远,但谁也看不清谁的神情。
沉默了好一阵子,曹操出声道:“卢公怕是不久了。”
“卢公名著海内,当世大宗,世人咸望,能对将军这般用心,可见看重。”床的另一头,传出郭嘉有些轻叹的声音。
“曹操何德何能……”曹操的声音压抑,沉重,有种难言的情绪。
郭嘉双眼冷静的看着黑漆漆的对面,拿起酒壶,喝了一口,道:“但将军的功业不在洛阳。当今乱世,唯秦末可比,正是英雄用武之地,将军的功业在马上,而不是另一位儒宗。”
曹操沉默了。
卢植尽心为他谋划,不惜拖着病体,连夜宴请朝臣,这份恩重,让他难以说出其他话来。
郭嘉好像明白了,不由得笑了起来,道:“将军不用纠结,以我的估算,未来一年,将军怕是出不了洛阳,但越过这一年,将军不出也得出了。”
曹操神情一振,道:“奉孝何出此言?”
郭嘉又喝了酒,道:“我之前与将军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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