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拧着眉头。
他脸色变幻一阵,忽然低声道:“是刚到的?”
家仆站在他身后,道:“不清楚,蒯太守没说,只说是被张允命人拖进府,差点活活打死,并且,那贵人已经派人出府了。”
刘表心里越发沉重,不过转念一想,他神情慢慢变得自如起来,还带着一丝微笑。
心里思定,刘表便绕过廊庑,直奔凉亭。
“左贵人,是什么时候到的荆州,怎么也不事先通传,也让本刺史好生招待一番……”刘表大步而来,笑音郎朗。
蒯良见着,连忙站到一旁,悄悄给了刘表一个凝重的眼神。
刘表视若无睹,从从容容的在左栗对面坐下。
有医师正在给左栗擦药,小心翼翼,手都在颤抖。
左栗缓过了这一阵,身体撑得住,心里更是想的清楚明白。
忍着痛,斜眼盯着刘表,语气冷冽,道:“快两年了,就在零陵郡。”
零陵郡与长沙郡紧邻!
刘表闻言,心中狂震,脸上不见分毫,笑着道:“我倒是去过几次零陵郡,不知左贵人在那,不然一定早早就去拜访了。”
左栗龇牙咧嘴,瞥了眼给他涂药的医师,等结束了,这才喘着粗气,道:“前年你府里一个死了十六人,十男六女,去年减半。一个月前,你那匹宝马死了,葬在了后山。半个月,蔡氏有孕,你决定续弦。”
刘表的笑容没了,脸角有些僵硬的看着左栗。
他完全没想到,这么私密的事情,这左栗居然知道的这般一清二楚!
左栗见刘表不笑了,穿好衣服,道:“我听说,你要表那吴景为长沙太守?”
这也是隐秘!
刘表深吸一口气,心里盘算着怎么应对。
见左栗神情不善,语气更是不客气,刘表勉强的挤出笑容,道:“贵人的意思是?”
左栗冷哼一声,道:“将那张允带来,还有,开门让我的人进来。”
刘表情知左栗不肯善罢甘休,但事关他的威严,自不会轻易退让,故作迟疑的道:“左贵人,那张允是有所误会,冲撞了贵人,我自会惩处。左贵人前来,必有要事,还是以国事为重。”
左栗见刘表不肯‘听话’,冷笑一声,道:“好说。两件事,第一,陛下来信,要我问你,为什么停兵不前?”
刘表顿时坐直身体,一脸肃色的道:“请贵人转告陛下,经过连连大战,荆州疲敝,钱粮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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