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赋税不增反减之下,宫里的耐心渐渐消耗殆尽了。
荀攸对这些是有预感的,也能理解。
但现实情形是,南方袁术未灭,董卓蠢蠢欲动,北方百废待兴,国库空虚,在这种情势之下,应当以‘稳妥’为要,尽可能的拖延时间,而不是大改大动。
二荀叔侄沉默以对,彼此心事重重。
而边让这会儿到了尚书台,向丞相杨彪陈情。
边让坐在杨彪对面,一脸严肃刻板,道:“丞相,太常寺本就一堆事情,而鸿都门学是蔡公所留,下官到任以来,兢兢业业,从未懈怠。当然,出了这种事情,下官自当当责,只是,太学乃是立国之本,天下所望,这般追究下去,将令天下士人惶恐不安,疏远朝廷……”
杨彪这几日就没睡好觉,听着边让的大道理,铁青着脸,声音低沉的道:“你要老夫如何?那三法司一个不听老夫的,但凡他们接受,会有今天的事情吗!?”
边让见杨彪发怒,硬着头皮道:“丞相,现在黄门北寺狱堵在太学门口,必须要尽快解决,不能拖延啊。”
杨彪何尝不知道,对眼前的边让是失望透顶,满心愤怒也知道不是发泄时机,冷哼一声,起身道:“随老夫来!”
边让心中一喜,连忙跟上。
杨彪出了尚书台,绕过嘉德殿,来到不远处的一排廊庑。
这里是守宫令暂时处理事务的地方,简而言之,这里尚书台与崇德殿的中间,所有奏本、公文都在这里汇总,而后呈送崇德殿。
卢毓正在忙着整理公文,见杨彪亲自来了,起身迎过去,见礼道:“下官见过丞相。”
杨彪背着手,一脸和蔼微笑的点头,道:“卢毓啊,你还未取字吧?”
卢毓对于杨彪的到来有些疑惑,倒是从容冷静,道:“下官未到年龄。”
杨彪点点头,道:“到时候,老夫亲自为你取。”
卢毓一怔,这‘取字’,一般是家中长辈决定,虽然他父亲过世,但还是有叔辈在,轮不到杨彪。
但有‘德高望重’之人取字,也是所有人乐意之至的。
卢毓知晓这其中不简单,还是道:“多谢丞相。”
杨彪的威望,当世无双。
杨彪说完这些,踱了几步,故意看了眼这简陋的房间,而后道:“卢毓啊,黄门北寺狱现在堵住了太学,你知道吗?”
卢毓一怔,他还真不知道。
顿时也明白杨彪的来意,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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