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无着。三来,士族大户若是敝扫自珍,不肯出钱出力,百姓怕是饿死众多,横尸遍野。”
刘辩看着钟繇,忽然转向刘虞,道:“刘卿家怎么看?”
刘虞拧起眉头,沉色道:“陛下,这确实不是长久之计。但眼前朝廷困顿,无力安置灾民、百姓,待等朝廷缓和,将百姓安置在无主之地便可。”
刘虞说的貌似有道理,实则就是个笑话。
刘辩面无表情,道:“卿家,今年北方的赋税,大致会有多少?”
荀彧察觉出了什么,早有腹稿的道:“回陛下,户曹仔细核算,应当在六万万左右。”
刘辩微微坐直,抬起头,道:“又减少了?”
荀彧躬着身,道:“是。北方各州匪患不断,各地支出渐多,而且需要归还剿匪时筹借的钱粮,臣预计,未来五年内,基本上维持在这个数字。”
“卿家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刘辩忽然说道。
钟繇惯常严肃的脸上,前所未有的凝色,抢在荀彧之前,道:“回陛下,‘新政’推行不畅,田亩尚未清丈完毕,户丁不清,加上朝廷的命令在县以及还不足用,要想……臣以为,须等‘新政’至少推进大半,方有可能。”
刘辩没有反驳,淡淡点头,道:“皇权不下县……”
荀彧,钟繇不敢接话。
其实他们心里隐约清楚,宫里之所以迟迟不下任命荀彧为丞相的诏书,就是因为荀彧没有在‘划分土地’上明确表态,并拿出具体的策略方针来。
荀彧以及‘颍川党’商量好了用‘拖’字诀,以‘新政’未完为要点,再三上书陈情。
刘辩对这些奏本一直是留中不发,没有回复。
简而言之,新丞相没有任命,是宫里的刘辩与‘颍川党’为代表的文官集团关于‘划分土地’的博弈。
刘辩坚持要新丞相表态,这么久不下诏书,态度坚决。
而‘颍川党’认为还不到时候,朝廷根本无力做成这件事,采用了辩解的方式,进行拖延。
刘虞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刘辩在问什么,荀彧,钟繇在回答什么。
在刘辩似自言自语一句后,小凉亭突然安静了下来。
无声的博弈,还在继续。
“父皇。”
这时,刘愈走了过来,拿着一块糕点递给刘辩,道:“皇兄让我拿给父皇的。”
刘辩回头看了眼刘绍,见小家伙大眼睛明亮,正在静静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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