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汉五年,八月。
洛阳,皇宫,芳林苑。
火辣的光线被层层叠叠的树叶阻挡,仍旧星星点点的闪落在地上,蝉鸣阵阵,述说着夏天的酷热。
刘辩踱着步子,头上虚汗层层,抬头看了眼头顶,道:“依照卿家所言,大司马府认为,‘军政分离’,也不能完全分离,要给地方主官一定的权力,并且调用之权归属大司马府?”
兵曹尚书皇甫坚寿跟在刘辩身后侧,躬着身,神态谨慎,斟字酌句的道:“大司马的意思,是北方各州并不平静,加上日后平定南方,需要兵力镇守,打击匪患,稳固局势,是以提出了这些要求。”
刘辩微微点头,来到凉亭坐下,道:“坐,喝口凉茶,慢慢说。”
皇甫坚寿站到刘辩对面,道:“臣还是站着说,怕坐下就忘了。”
刘辩拿起茶杯,正要喝茶,闻言看了眼皇甫坚寿。
皇甫坚寿似乎继承了他父亲皇甫嵩谨小慎微的性格,在朝廷里,与‘颍川党’保持着足够的距离,对于朝野里的明争暗斗,尽力置身事外,不争不抢。
刘辩喝了口凉茶,直觉浑凉气从心口扩散全身,舒服极了,摇了摇头放下茶杯。
“朕听说,大司马去了尚书台?”刘辩随口道。
一旁的潘隐道:“是,正在与丞相讨论事情。”
刘辩摩挲着手里的玉佩,心里慢慢转动。
与皇甫嵩不参与朝局,孤立于朝廷之外不同,现任大司马的刘虞,介入了太多事情,对于大司马府的定位也出现了不一样的看法。
刘辩沉吟片刻,与皇甫坚寿道:“卿家怎么看这次讨董之事?”
皇甫坚寿眼皮飞速抬起看了刘辩一眼,道:“臣深为赞同陛下提出的,战略藐视,战术重视之言。”
刘辩习惯性的嗯一声,忽然意识到皇甫坚寿是话里有话,略带好奇的道:“卿家想说什么,就直接说,无需顾忌。”
皇甫坚寿躬身更多,道:“回陛下,臣近来招募了一位幕僚,为荆州名士蒯良,据他所言,朝廷的布置绵软无力,与危机局势不同,定然不是因为朝廷怯弱,也不是钱粮所致,必有其他后手。”
刘辩意外了,道:“蒯良?刘表曾经的幕僚?他有什么结论?”
皇甫坚寿神情略微拘谨,道:“是,臣不敢隐瞒。依他推论,朝廷的后手,必然能在某个时间,将董卓尽数剿灭。其中有三人一物最为关键,一是曹操,二是刘表,三是袁绍,一物,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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