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洛阳城头飘起了漫天的大雪。
进出皇宫的御史台大小官吏一如往常,只是裹了裹厚实的棉衣。
“姓陈的,昨天突然封城又解封,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姓陈的’揣着手,没好气的道:“我怎么知道,反正该说不该说,该做不该做,你心里要有数,不要自找麻烦。”
“哎,你说,咱们在尚书台,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这次的行动,啧,又快又狠,我跟伱说,肯定不简单。”
‘姓陈的’哼了一声,道:“你别跟我一人说,待会到了偏堂,你跟所有人说。”
“你这人,我跟你关系好才跟你啰嗦的,其他人,我跟他们说得着吗?对了,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吏曹那边说是要年终定案,今天六曹尚书亲自坐班,将召集很多人去问话。”
‘姓陈的’满脸不在乎,揣着手,在大雪里迎头,道:“每年都搞这么一出,无非是做给陛下看的,咱们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就是了。”
“哎,陈从事史,吏曹那边通知,让你去辰时去刑部。”正好一个同样官服的小吏迎面而来道。
‘姓陈的’不以为意,道:“知道了,你干什么去?”
这人哈着气,摇头无奈的道:“丞相又熬了一夜,我得去给他弄点吃的,还得再去一趟御史台,听说御史台那边的监察卷也要在年底前定下。”
‘姓陈的’摇了摇头,对于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十分反感,却也无奈,只能道:“快去吧,我点卯之后再去刑曹。”
大雪纷飞,寒风凛冽,几人简单交谈几句,便匆匆各自离去。
‘姓陈的’来到偏堂,见诸多同僚的位置是空的,也没有在意。照常的擦拭桌椅,烧水,为各位大人物准备公文书信。
这一圈忙下来,见来的人还是稀稀拉拉,想着今天太冷,估计有不少人告假,他也没有多在意,在诸位参政、仆射的值房前走过,确定没有什么动静,与同僚交代几句,这才离开尚书台,来到刑曹。
看着刑曹门口排起的偌大长队,‘姓陈的’一如往常,缩着脖子,老老实实排队,在人群既不显眼,也不主动攀谈,像一个逆来顺受的老实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姓陈的’注意到,进去的多,出来的少,不禁有些疑惑。
“兄台,怎么有人没出来?”‘姓陈的’悄悄与前面的一个中年人低声道。
中年人回头看了眼,神神秘秘的低声道:“我听说,得出辛苦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