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汉五年在蹒跚中结束,建安元年如期到来。
朝臣们结束了最后一天的公务,开始了一年一度的年假朝休。
仿佛早已经养成了习惯,朝野上下不约而同的息兵止戈,放松身心的准备过年。
宫里先后举办了三场宴席,第一场,主要是宫里的,何太后亲自主持,刘辩以及宫里的女人、皇子等,算不得多大,但很是热闹。
第二场,主要是皇亲国戚。由于灵帝是过继而来,皇室宗亲便极其稀少,倒是外戚不少,何家、蔡家,唐家等等,足足数十人。
第三场,则是外廷的朝野大员,这一场最为热闹,多达上百人,挤满了却非殿。
刘辩尽显仁君风度,礼贤下士,亲和温润,与朝臣们打成一片,拿着酒杯,在群臣之间穿梭不断,气氛十分热烈。
这场大宴,直到半夜才结束,几乎所有人都罪了,摇摇晃晃的离开却非殿。
刘辩醉醺醺的回到嘉德殿,喝了一大口浓茶,稍微醒醒酒。
皇甫坚长恭谨又正经的站在一旁,等刘辩抬头看向他,连忙上前抬手道:“回禀陛下,经过臣的探查,尚未发现王朗有不轨之举,近期与他多有联络之人,谈论的几乎都是关于廷尉府的‘新政’,并未涉及其他。”
刘辩拍了拍额头,吐着酒气,若有所思的道:“杨彪那封信是怎么回事?”
皇甫坚长似有迟疑,道:“皇城府多番探测,并未发现不妥。根据皇城府的推断,或许,杨公只是为了显示存在。”
“存在感?”
刘辩陡然若有醒悟,点点头,笑着道:“说得通了。王朗也是在彰显存在,是不甘心被‘颍川党’压的无声无息,只能从附随。”
皇甫坚长并没有点评这些,他只是根据程昱的推断,实事求是的回报,没有一丝一毫的添油加醋,夹带私货。
刘辩脑子有些昏沉,沉吟着道:“曹操呢?”
皇甫坚长沉默片刻,道:“臣没有查到什么,曹司马按时进出宫,回到府邸便足不出户,也无人进入曹府。”
刘辩抱着茶杯,笑了笑,道:“你怎么看曹操?”
皇甫坚长抬着手,道:“臣不知。”
刘辩审视他片刻,没有为难他,道:“王朗的事,你无须管了。接下来,你的主要任务有三个:第一,盯住曹操,‘军政分离’是朕定下的国策,不可更改,但最重要的前提——朕大汉的军队,要忠于朕!而不是大司马府或者其他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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