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抵偿’的。
但即便如此,经年累月之下,平原郡能拿出来交易的‘东西’也已经不多了。
崔钧与王成又商议良久,待等天色将黑,便起身出发,前往陈家。
与此同时,刘辩在陈家的糕点铺吃了个半饱,手里提着一盒,一边走向陈家一边与陶二更闲聊。
刘辩慢悠悠的走着,消化着食物,道:“这陈家,是郡中最大世家?”
陶二更跟在刘辩屁股后面,声音从背后传来,道:“是。陈家祖上封侯,几十年前,还有一任尚书令,在郡中颇为显贵。”
刘辩唔了一声,道:“倒是有些意外。陈家现在有什么人在做官吗?”
“大官。”刘辩又接了一句道。
陶二更连忙道:“有,听说陈家二房有人在洛阳为官,是吏曹的郎中,陈家人近些年入仕的人非常多,据说与那人有关。”
“那人?没有具体名字吗?”刘辩走在前面,头也不回,语带好奇的问道。
“不太清楚,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具体是谁,叫什么,陈家有意瞒着。”陶二更道。
刘辩微微点头,道:“倒也算是聪明的做法。走吧,去看看陈家摆的什么宴。”
话音未落,皇甫坚长悄悄摸了过来,递过一道文书,低声道:“公子,是老陈送来的。”
程昱。
刘辩伸手接过来,忽然道:“对了,老陈是哪里?与这里的陈家有无关系?”
“东郡人,”
皇甫坚长脱口而出,旋即犹豫着道:“与这里的陈家是否有关,不清楚。”
刘辩嗯了一声,道:“东郡那边,你盯一下。”
“是。”皇甫坚长应着,停下脚步,目送刘辩渐走渐远。
陶二更就跟在刘辩屁股后面,将他与皇甫坚长的对话尽收耳底,心里不断泛起嘀咕,越发觉得这位来自洛阳城的贵公子不简单。
刘辩没有在意他,打开程昱的奏本。
匆匆扫了几行,刘辩就不断皱眉。
程昱在奏本里,重点提及了冀州的‘盐政’情形,说是表面‘宁和一片,内则混沌’,盐场几乎被瓜分完毕,‘进出操之他人,已与朝廷无涉’。
简单来说,冀州的盐场,已经无声无息的脱离了朝廷掌控,落入了地方某些人手中。
刘辩面无表情,脚步不知不觉慢了下来。
程昱就事论事,并没有指责谁,甚至暗示都没有。可越是这样,刘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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