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道:“还未见过,他在宫里,进出不自由。”
吴景嗯了一声,道:“他那边你不用担心。反而是你在洛阳,可有难处?”
孙策一笑,道:“舅父不用担心,陛下暂且对我没有杀心。赵子龙的意思,应当是要我去禁军大营,不是留在洛阳。”
吴景心里一松,默默点头。
孙策等了一阵子,见吴景不说话,忽的抬起头,道:“舅父,可是遇到麻烦了?”
吴景眉宇间顿时出现厌躁之色,道:“还是河道的事,各处濒临决堤,贪腐案不断爆发,很多人将矛头指向我。尚书台里传出风声,本来想将我收监,但后面又没有,我在想,这里面是否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收监?”
孙策吓了一跳,道:“即便舅父是前任工曹尚书,所有的事情也不至于推到舅父头上吧?那户曹,吏曹,还有御史台,他们就没有责任吗?”
吴景苦笑一声,道:“他们都是‘颍川党’,自然官官相护,你舅父我孤零零一人,他们不拿我顶罪,难不成还能主动认罪不成?”
孙策冷哼一声,道:“舅父,这样的朝廷,不待也罢!不如我拿钱赎罪,舅父尽早返回吴郡,以免遭罪!”
吴景连忙摇头,道:“还不到那种时候。我在洛阳还是有些关系的,朝廷真要拿我,再走也不迟。我最担心的,还是你们兄弟。”
原本孙权为质子已经够吴景提心吊胆,现在孙策也被带到了洛阳,吴景如何能不投鼠忌器?
孙策神色坚定,道:“舅父,无需担心我们,朝廷现在还用得着我们,不会把我们怎么样!舅父为我父子涉险多年,伯符绝不愿叔父陷入如此险境!”
吴景对于孙策的话颇为感动,这么多的付出,总算没有白费。
就是孙策这么说,吴景就更加不能一走了之了,道:“再等等。现在朝廷最头疼的是曹操的事,你舅父暂且无碍。你老实与我说,你与曹操,是否有牵涉?”
孙策见吴景不肯走,只能颓色的摇头,道:“我与那曹操交情并不多,也没有什么来往,舅父不用为我担忧,再大的事,也牵扯不到我。”
吴景放心的点头,道:“这样最好不过。去禁军大营的话,早点去,远离洛阳这个是非窝。禁军大营你也不是没去过,熟门熟路,但又不对,先行离去,不必因为我与仲谋而舍身犯险,切记!”
孙策脸角如铁,双眼圆睁,沉声道:“舅父,我兄弟一定与舅父共同进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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