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府里,最开心的,莫过于带着儿子,从前院到后院,来来回回,前所未有的开心。
至于宫里安插的那些黄门、宫女,他视若无睹。
唯一不太开心的,大概就是董太后了,时不时唉声叹气。
“夫君,这是怎么了?”本来已经熟睡的伏寿,慢慢睁开眼,看着坐在边上,凝色拧眉的刘协,不禁疑惑的问道。
刘协摇了摇头,道:“我感觉到,朝廷要出大事情了。”
伏寿倒是没有以前那么敏感了,向上侧躺,道:“夫君已经不在朝廷了,朝廷再大的事情,也波及不到夫君吧?”
刘协下意识的点头,烦闷的道:“这一次应该不会牵扯到我,只是,每一次朝廷出大事,于国于民皆是无益,怎么就不能太平一些?”
伏寿了解她的夫君,伸手在他胸口,轻轻安抚,道:“夫君,还是莫管那些了吧。”
刘协看了她一眼,长叹一声,毫无睡意。
伏寿只好陪着他一起坐起来,道:“我听说,太子殿下与二殿下要去鸿都门学入学,我们绅儿也要去。”
“不止是绅儿,”
刘协神思不属,道:“朝廷大员的儿子,基本上都会入鸿都门学。”
伏寿皱了皱眉,低声道:“那么多人反对鸿都门学,反对‘科举’,陛下是要坚持到底吗?”
刘协心思不在这上面,默默点头。
伏寿睡意消散了不少,来了精神,道:“陛下,就真的不在意世家大族的态度吗?”
刘协心情压抑,只是道:“他从来也没有在乎过。我只是在担心,他操之过急,会酿出前所未有的大乱来。”
伏寿双眼一睁,道:“夫君,是担心各州的那些叛乱?朝廷发文,不是说只是一些贪官狗急跳墙,不足为虑吗?”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刘协目光转向窗外,望向皇宫方向,道:“我这位皇兄,向来有着难以言喻的自信。现在天下皆反,朝廷沸荡,现在还来得及回头,希望他能自省。”
伏寿抿了抿嘴角,没有说话。
她对刘辩有着发自心底的恐惧,恐惧了这么多年,已经不愿意提及以及听到他的名字了。
刘协也默然不语,心里期盼着他的皇兄能够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
第二天一早,王朗在吏曹交代清楚,便乘坐马车,在五百禁军的护卫下,离开洛阳,前往颍川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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