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茶杯,神情缓和,还挤出了一丝笑容给担忧他的女儿。
蔡文姬见他父亲平静了,余光在刘辩脸上一扫,伸手给他父亲整理衣服,不动声色的轻声道:“父亲这么急着回洛阳,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
为了这出大戏,刘辩找了各种借口,将朝廷里的大小人物赶出了京,蔡邕虽然不在朝廷,作为国丈,也分享了这一次的光荣。
蔡邕猛的警惊醒,看着刘辩沉色道:“陛下,那些叛逆到处发檄文,制造谣言,说什么‘据有天下者,何必卯金刀’,有些朝臣在附和,参与了其中。”
刘辩眉头一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类似的话,不是一天两天了,‘汉室将终’这四个字,朕近来耳朵都听起茧子了。”
蔡邕目光一肃,越发沉声道:“陛下,绝不小视!这等悖逆之言,当永刹其风,绝不可等闲视之!臣建议,杀一儆百!”
刘辩有些诧异了,道:“朕听说,蔡公与他私交极好,而且以他当世儒宗的身份,杀了他,定然朝野震动,卿家真想杀?”
“杀!”
蔡邕一脸坚定,道:“陛下若是下不去手,臣来办,绝不会有损圣德!”
刘辩深深的看了眼蔡邕,仿佛第一天认识这个老丈人。
在他摆出这台戏后,这是第一个向他表达忠心的人,而且是那种真诚不作假,发自内心。
刘辩微微点头,将手里的茶杯拿过来,亲手给他叙了一些,而后才笑着道:“蔡公放心,朕有安排。”
看着刘辩亲手递过来的茶杯,蔡邕连忙恭谨的接过,而后羞惭的道:“是是,是臣急糊涂了,陛下怎么会没有安排,是臣糊涂,是臣糊涂。”
刘辩望向洛阳城方向,道:“有蔡公这番话,朕这出戏,就算值得了。”
蔡邕不是蠢人,已经有所明悟,心情忐忑中,也在想着‘这出戏’。
这出戏,能辨忠直奸邪,可见人心!
夜凉如水,繁星点点。
洛阳城内,平静中酝酿着惊雷。
随着朝廷的不断反应,各处讨贼的勤王师声音渐大,不断逼近,对张杨以及羽林军来说,无异于噩梦。
“到底是走,是留?”
张杨喝着闷酒,满嘴酒气,愤怒又不甘的吼道。
坐在他对面的,是他多年的心腹,此时是欲言又止,憋的十分难受。
张杨自顾的倒酒,喝酒,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瞪着他道:“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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